“是你说不如守在你房间里。”
“随便说说,你还当真。”
“是,会当真,少爷。”男人眼神很专注,动不动,仿佛已经这样看他许久,“你每句话,都会当真,所以请你以后不要随便给承诺。”
“装过头,小柏眼狼,有点儿恶心。”虞度秋啧
虞度秋彻底闭上眼,随手挥:“嗯,你也去睡吧。”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声音,柏朝似乎下床,过会儿,顶灯啪地关,周遭陷入片漆黑。
虞度秋在黑暗中皱皱眉,睁开眼,正想起身去开小夜灯,突然间,床头方向亮起柔和暖黄灯光,映出道高大身形。
“你怎知道要开灯?”
柏朝转过脸,半隐于黑暗中:“那晚在君悦酒店,记得你是开台灯睡。”
顶光照得炫目,眼睛合上半,“已经告诉她枪内藏追踪器事,她把这次原定陪同人员全换,正在亲自挑选新批随行人员,包机让他们连夜从纽约飞过来,不出意外话,明早就能到。之后们出入场所都会加强安保,再出事情,只能说命该如此吧。”
手机屏幕暗,柏朝关下到半棋局:“你不担心是出卖你吗?”
“猜过,枪里未必开始就有追踪器,或许是你趁不注意装上。”虞度秋打个哈欠,“不过,你在这儿什好处都没捞着呢,应该不会这快置于死地。”
“所以你觉得以后会?”
“以后事谁能说得准,如果你对忠心不二当然最好,可不像杜书彦那幸运,没落成那样还有个费铮死心塌地地跟着。如果有天开不起几十上百万年薪,保国、老周、斐华……甚至服侍们虞家三代洪伯,恐怕都会离而去,又何况是你。”
虞度秋躺正,盖上薄被,舒舒服服地准备入眠:“记性不错,发现你功能挺多,可以身兼保镖、厨子、男佣。要是愿意再兼个床伴就更好。”
柏朝没搭理他,绕过床头,走到床边单人沙发椅处坐下。
虞度秋莫名:“你干什?”
柏朝支着脑袋,看着他,说:“守夜。”
“……有病,不需要,回你房间睡去。”
“可以不要钱。”柏朝俯身,撑在他上方,投下阴影刚好挡住他脸,“你帮补好西装就行。”
没扰人眩光,眼睛舒服多,虞度秋懒洋洋地眯成道缝,说:“只换不补,喜新厌旧,明天再给你套。”
“恋旧,给补。”
“别命令,不要新就算,以后都不会给你定做,自己想办法去。”
柏朝安静会儿,又问:“你要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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