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说“是来气”,转念想受金主气也无可厚非,便临时换词。
大约是觉得更改后措辞依然有趣,席与风问:“怎,不让查?”
“让啊。”江若说,“那你应该听到拒绝吧,合同签五年清楚得很,基本职业操守也还是有,怎可能跟别人搞七搞八。”
席与风又叹口气:“你这
“品牌方要求,让酷点。”江若耸肩,“而且当时心情不好,笑不出来。”
至于为什心情不好,不言而喻。
席与风看破不说破,只是很轻地勾下唇角。
江若又把在剧组拍猫给席与风看,问出当时没发出去问题:“你看,像不像你?”
席与风看会儿:“撤回就是这个?”
江若说:“哦,天气冷要加衣服,也是写在幼儿园健康手册上常识。”
席与风笑声。
两人莫名都没睡意。
床头亮着盏灯,暖黄灯光经过浮雕玻璃折射,落在身上斑驳如树影。
江若改趴在床上,嘴巴闲不住,边玩手机边念rap:“你不睡,不睡,你看俩……”
江若瞬不瞬地看着眼前人,像要把他此刻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
弄得席与风失笑:“呼吸。”
经提醒,江若才回过神,猛地呼出口气。
谁给台阶,又是谁顺着台阶下来,已然不再重要。
席与风洗完澡回房,躺在床上江若后知后觉掰手指:“距离上次见面才过去十天……也不算很久。”
江若愣:“你看到?”
“没来得及点开。”
“……看到还不理。”
“不是去找你吗?”
话题还是避无可避地绕回去,江若闷声道:“你哪是来找,是来气……查岗吧。”
说半卡,席与风转脸看他:“俩怎?”
江若没说,而是把手机递过去:“今天拍宣传照。”
接过来翻阅,照片上男孩嘴角几分下垂,轻飘视线看向除镜头以外其他地方,加上清瘦高挑身材,将款式普通服装穿出种秋冬独有颓唐感,和他本人气质既矛盾又契合。
席与风光顾着看,半天没给反应,江若心急:“怎样?”
“很好。”又往后翻几张,席与风说,“就是看起来不太高兴。”
“是你说很久。”席与风说。
江若下意识没把那晚在广市匆匆面算进去,这会儿自然也不想提,他翻身坐起,抽走席与风手中毛巾:“坐。”
席与风便坐在床沿,江若跪坐在他身后,给他擦头发。
边擦边念叨头发没干容易着凉发烧,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
席与风不得不说明:“出差去是北欧,那边天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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