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也没必要。
直到以牛郎男为首伙人脚步匆忙地从方才江若经过那条路走过,聒噪“哥呢?还不快去找”飘远,江若察觉到钳制着他胳膊渐渐松开,脱力般地从他肩上滑落下去。
深吸口气平复错乱呼吸,江若转过身去,借外廊光看清靠在墙边人时,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收缩下。
应是不太舒服关系,名叫席与风男人形容略显颓丧,佝着肩借住墙倚靠才不至于倒下似,总是梳得丝不苟发掉几缕在额前,随着粗重喘息颤巍巍摆晃。
吐息也是热,方才他凑在耳边说话时,江若就察觉到。
拿人家钱,还要摆立场假清高。
空荡空间里只剩哗啦啦水流声,江若看着镜子里人自嘲笑,心说没想到啊,事到如今你还有自尊,还守底线。
缓片刻,江若便出来。
算时间出租车也该到,从楼上看下去,那泊车门童正推门往里走。
江若不由得加快脚步,却在行至楼梯口时,被暗处道模糊黑影分走注意力,正待细瞧,那黑影倏然放大,他手臂忽地被抓住。
犹豫挥出拳。
张绍元痛嚎声倒在地上,扭过头来时候还满脸惊诧,似乎没料到会挨打。
他喝酒使不上劲,撑着墙壁站起来又倒下去。
江若冷笑声,跨步上前,攥着张绍元衣领将他半身拎起,握拳右手扬起,显然还没打够。
吓得张绍元眼睛都闭上,等会儿,拳头迟迟没落下来。
这来势汹汹症状不似发烧,
然后他被个大力拽到旁边幽深走廊里,紧接着另条胳膊绕上来,箍住他脖颈。
刚平复心脏再度狂跳,江若第反应是张绍元回来报仇,可那家伙分明醉得厉害,应该没这快。
慌乱中江若本能地挣扎,抬手去扒对方胳膊,越过块质感冰冷手表,无意触到片烫得不自然皮肤,指尖没来由地颤。
响在耳畔音色很沉:“别出声。”
鬼使神差地,江若就不动。这选择同样出于本能,因为他知道身后人不可能害他。
他听见江若咬牙切齿声音:“这拳是替安何打,敢再来次,绝不放过你。”
五分钟后,江若回到洗手间,不过这回是二楼,更奢靡,也更冷清。
水龙头开到最大,他把手放到水流下拼命冲,像要洗去那如影随形肮脏油腻。
搓阵,又慢慢停下来。因为江若意识到,这场面像极安何从锦苑回来那晚,不先处理伤口也不吃饭喝水,而是打开花洒,站在下面任由自己被水淹没。
有个俗语专门形容这种行为——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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