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几次经过沙发,见苏朔把身上的大衣越裹越紧,终是看不下去,从卧室里拿一条厚毛毯,胡乱往他身上一盖。
苏朔睡觉不老实,余棠做晚饭的时候瞥见那毛毯几乎盖住了他的脸,无处安放的长腿一条蜷在沙发里,一条挂在扶手上。
余棠犹豫片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大发慈悲地给他把毛毯盖好,椅子放到正好能架住腿的位置。
苏朔睡得很沉,薄唇抿成一线,笼罩在昏黄灯光下的脸轮廓分明,总是带着笑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纤长的睫毛覆在眼下,褪去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变得安静又温和。
余棠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睡着的人呼吸绵长,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余棠的胆子便大了起来,指尖沿着温热的皮肤往上,掠过眉毛,摸到他饱满的额头,小心又仔细地帮他打理散落额前的碎发。
苏朔身上没有酒味,应该不是从酒吧过来的,这让余棠觉得安心和满足,alpha信息素温柔地包围着他,让他产生了一种离幸福很近的奇妙感受。
当人心无旁骛地沉浸再某件事情中的时候,根本顾不上观察旁的动静。于是余棠忽略了苏朔颤动眼皮,和悄悄从毯子里伸出来的胳膊。
等他回过神,在苏朔脸上逡巡的那只手已经被牢牢制住。
苏朔眯着眼睛看他,笑声溢出喉咙,低沉而狡黠:“还说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