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朔穿着皱巴巴西装三件套,外头随便披件大衣,平时总是梳得丝不苟头发此时被晨间露水打湿成几缕,狼狈地贴在头上。余棠被他这样子吓跳。
许是累极,苏朔边揉眼睛边道:“醒?还早,再睡会儿吧。”
被推进门时,余棠还蒙着,苏朔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搬来凳子拼沙发,然后倒头就睡。
余棠走近,想让他出去,刚躺下人突然动,窸窸窣窣地从大衣里摸出个盒子,抬起胳膊举在半空中,懒洋洋地说:“给你。”
定睛看,是台吹风机。
室吃药,又卧床休息半小时才好。
回到灶台前时天已经黑,山上没有城里浮华喧嚣,这个时间已经万籁俱寂,透过窗户只能看到零星灯光和摇曳树影。
余棠盛饭时候才发现米饭做多,两人吃也绰绰有余。他扒几口饭就没胃口,收拾完餐具,早早地洗澡上床。
那家伙不在,他不用为躲着他凌晨起来洗澡,也不用反锁卧室门,明明应该睡得安心,可是睁眼闭眼无数次,依旧无法入眠。
今年是余棠第次在外面过春节,或许是个人也想营造点春节喜庆气氛,又或许是还怀揣这点难以启齿小期待,他准备很多食材,香肠、腊肉、年糕、饺子,样不少。结果除夕晚上端上桌,他就吐个天昏地暗,满桌丰盛菜肴,口都没能吃下去。
苏朔困得睁不开眼,晃晃手上东西,没什耐心地催促道:“拿着,以后别湿头发睡觉,会……会着凉。”
余棠踌躇片刻,还是接过来,打开看,粉色,又嫌弃地扔在桌上。苏朔从始至终没睁眼,放下手便昏昏沉沉进入梦乡。
苏朔这觉睡得极久,直接错过早午两顿饭。
下午突然变天,外面狂风骤雨,温度骤降,
怀孕初期,又没有alpha信息素安抚,余棠几乎度日如年,醒着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可他又不能回去,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收拾行李独自跑到山上那天,他就已经做好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心理准备。
他不是没有自尊心,待在苏家面对苏朔冷言挑衅已经是他能承受极限,他不敢想象如果苏朔不要这个孩子,他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余棠深吸口气,憋许久眼泪终于流下来,滑过眼角后洇进枕头,消失得悄无声息,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没人知道余棠其实很爱哭,长大懂事后,见过他眼泪唯独苏朔人而已。
正当余棠以为苏朔不会回来,重又恢复到个人平静生活时,某天清晨出去洗衣服,赫然看见苏朔靠在门口打瞌睡,忽然打开门险些将他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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