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不是撒谎高手,临时编个有头有尾周密故事,骗过细致入微骆恺南,太难。
“暂时不想说,恺南。”他求饶,“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骆恺南盯他许久,沉默地转过头,开始吃饭,似乎答应他请求。
于是詹子延也开始吃饭。
这是他吃过最沉闷、最不安顿饭。
“那是谁?”
“就是不小心磕到桌角,跟你说过——”
“子延。”骆恺南打断他,“们都什关系,还对撒谎?”
詹子延又变成上午在校长办公室姿态——手放在膝盖上,搓着自己居家裤。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老少同样敏锐。
挪步到餐桌旁,骆恺南挨着他坐下,在他动筷前,冷不防地补充:“上午还去见沈皓。”
詹子延愣:“见他干什?”
骆恺南坦诚道:“问你以前事。”
詹子延:“以前能有什——”
“额头疤。”骆恺南语气突然沉下去,“谁打?告诉。”
骆恺南到家时候,厨房门关着,从缝隙里传来阵阵炒菜香气。
他潦草地摸摸赶来求撸南南,然后提着袋子蔬菜,进厨房。
抽油烟机声音太大,詹子延背对着门,没听见他进来,被他突然抱住时候吓跳。
“什时候回来?”
“刚刚。”骆恺南搂着他,将袋子放到台面上,“路过超市,蔬菜打折,看还挺新鲜,就买回来。”
二十分钟后,他站起身:“去洗碗——”
骆恺南毫无
“和同学打架时候弄伤。”他抿抿唇,接着说,“不想让你知道打过架。”
骆恺南盯着他每帧表情:“为什打架?怎打?”
詹子延:“不记得,都这久……”
骆恺南:“都这久,不严重伤早就没印记,这个疤还这明显,当时伤得多深?流多少血?你真点没印象吗?”
詹子延圆不下去。
詹子延表情几乎是无懈可击——除眼珠瞬间颤动。
骆恺南立刻就知道,自己猜对。
如果是意外造成,詹子延没必要瞒着,人为可能性很大。
“是你父母吗?”他问。
詹子延嘴唇微动:“不是。”
詹子延莞尔:“你越来越会过日子。”
骆恺南亲他耳朵:“毕竟要过辈子。”
詹子延睫毛颤,似乎害羞,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问:“你今天去干什?”
骆恺南:“下午见个发行商,但开条件不满意,打算再接触其他。”
“嗯,货比三”詹子延关火,把菜装盘,转过身,“好,可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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