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越想越不安,试探着问:“您知道骆校找是为什事吗,章老师?”
他俩已经走到校长室楼下,章海岳短暂地停住脚步,转头看他:“你给学校录祝福视频,底下有人评论,自称是你初中同学,说些你私事。”
詹子延脸色唰地下白。
章海岳拍拍他肩:“别担心,账号负责人发现后第时间就删,免得有学生大肆宣扬,引来不必要麻烦,所以看到人应该不多。但……负责人是校长办公室,估计对骆校说。”
詹子延咽口唾沫,心率纷乱:“评论说什?您看见吗?”
……
詹子延原以为是去章海岳办公室,没想到走出教学楼。
他手里抱着沓资料,有些沉重,忍不住问:“章老师,们要去哪儿?”
章海岳是他研究生时期导师,他喊老师喊惯,直没改口。章海岳为人随和,也不介意,平日都是和颜悦色,今天脸色却有点紧绷,对他说:“去骆校那儿。”
詹子延微愣,问:“是关于恺南事吗?”
下课铃响起时,詹子延课尚未讲完,但他从不拖堂,于是拍拍手上粉笔灰,宣告下课。
教室门开,学生们陆续离去,憋节课叶颖慧顾不上收拾自己材料,急忙往讲台走:“詹老师。”
詹子延抬头,镜片后目光平和:“什事——”
“小詹!”教室门口突然有人喊,“你出来下。”
詹子延转过视线,看见章海岳站在门口。
章海岳顿顿:“说你性取向,和离家出走原因。”
“他们乱说。”詹子延飞快地否认,冷静地走进主楼,“去对骆校说清楚就行。”
章海岳伸出手,按住他肩:“小詹,你等等。”
詹子延回头,看见章海岳神色为难,犹豫片刻,叹气道:“小詹,其实
章海岳:“不是,是关于你。”
关于?
他突然生出丝不祥预感。
校长事务繁忙,鲜少与线教师直接接触,他工作三四年,与骆校面对面交流次数,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况且他最近没有参与重要项目,也没取得突出成就,骆校找他干嘛呢?
让自己领导等在门外,显然很不礼貌,他只好朝叶颖慧歉意道:“你先去下堂课吧,有问题中午来办公室。”
叶颖慧失去开口最佳时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手里攥着自己手机,屏幕上是数条恶评截图:
「他在老家可出名,初中就当众出柜,够不要脸。」
「男同怎也能当教授啊,不怕带坏学生吗?」
「同性恋现在已经能登大雅之堂?晋大校风这开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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