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遇到好心人,没占他便宜,否则他此刻定懊悔到蹶不振。
好心人在他手机里添加好友,名字叫“Kent”,头像似乎是个游戏人物,像素风格,看起来是个年轻人,这与他昨晚模糊记忆相符。
詹子延还记得自己似乎抱住对方说些醉后妄言,对方没嫌他胡搅蛮缠,有力手臂直稳稳托着他,没让他磕着下,应当是个很体贴善良男人
因为房子买在晋城大学附近,基本是为他买,也没写沈皓名字,他怎好意思开口要钱。
现在想来,他们分手早在买房时就已有预兆。
他想要个家,而沈皓只把他这儿当做旅馆,走时候毫无留恋,仿佛这七年只是他厢情愿。
也确实是厢情愿。
沈皓直得像钢筋,与他在起是为什,他心里很清楚。
詹子延早上是被晒醒。
酒店房间窗帘没拉,夏末艳阳透进朝南玻璃窗,直接打在他眼皮上,睁眼时候不得不抬手遮遮。
紧随其后,是剧烈头痛。
他向思路清晰脑子缓足足五分钟,才慢慢记起来,昨晚自己有多荒唐。
起因是沈皓提分手,意料之中。
他们读研时相识,那会儿他已经存不少积蓄,也愿意给对象花钱。毕业后用全部积蓄付首付,恰好沈皓想留在晋城找工作,住他这儿能省大笔房租。
他们就像大多数丧偶式婚姻中夫妻样,分明对彼此毫无感情、也无激情,依然各取所需地搭伙过日子。
而他“需”,沈皓也勉强算是满足他。
来到晋城读研、读博直至工作,这忙碌而孤独多年间,沈皓存在,稍稍给他丝慰藉。
昨晚看到分手信息刹那,仿佛从身上狠狠剜下块肉瘤,治好他沉疴痼疾,他感到解脱,却也疼得透骨穿心,不得不去买醉麻木自己,甚至想找个陌生人证明自己并非沈皓所说那般无趣,并非没沈皓就要孤老终生。
这两年他们早已貌不合、神也离,沈皓周难得回家吃次晚饭,总是加班或应酬到深夜才回来,两个人同躺在张床上,却越来越没有共同话题,沈皓谈论都是公司最新项目,拉到几个亿资金,领导如何赏识他。
而他从不在乎这些,只是安静地听。
旦他多嘴说几句自己见解,沈皓就会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懂什,你读到博士也就万把块工资,早就跟你说过读文科没出路,要是当初读完研跟起出去工作,现在们也不至于住在这小房子里。”
房子确小,就六十多平米,在寸土寸金晋城,首付就要三十多万。
全是他个人掏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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