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轻轻地嘶声,缓缓睁眼,突然从眼角滑出滴泪。
骆恺南今晚被他吓到次数又添次,立即松手:“哭什?”
喝醉詹子延无法理解他问题,红圈眼睛注视着他,无声地流泪,像是受很大委屈。
骆恺南没见过这荒唐男人。
他们不过面之缘而已,自己做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
毫无反应。
刚才在酒吧那浪,又抱又亲又求睡,这会儿真开房上床,倒是消停。
骆恺南摸上自己脸颊,温度似乎仍未消下去,心里说不清是膈应还是震撼居多。
这教授到底怎回事?
私生活如此糜烂,万哪天被学生曝光,对晋大名誉造成无法挽回负面影响,最后还不是他老父收拾烂摊子。
大学周围从不缺酒店宾馆,骆恺南架着个不省人事醉鬼走半条街,随便找家连锁酒店,用自己身份证开房。
前台小姐眼神古怪地多打量他们几眼。
喝醉那位穿得本正经,气质文绉绉,不像是大晚上出来寻欢作乐花花公子,倒像是……被坏人灌醉拐来。
骆恺南知道自己长得不像善茬,怕她多想之后报警,不耐烦地拍上桌子:“快点儿,他要是吐在这,可不负责打扫。”
前台小姐脖子缩,也没有打扫呕吐物兴趣,在催促之下迅速递交房卡:“520,电梯在左手边。”
他打定主意不再管,从詹子延
骆校长把年纪,对付他这个逆子已是心力憔悴,再来桩惊天丑闻,怕是两眼翻,直接送医院。
他只是不听话,没到想弄死家人地步。
空调吹送冷风渐渐降低房内温度,詹子延身上汗水干透,单薄胸膛袒露在凉风下,冷得哆嗦,下意识地寻找热源,于是又抱住近在手边人。
骆恺南正准备发消息说这事,刚打出个“爸”字,被他突如其来拥抱惊到,手抖,这个字就发出去。
骆校长估计早就睡,半天没回消息,骆恺南也没接着打字,把手机搁到床头柜上,恼火地掰开詹子延双手,重重压在他头顶两侧。
电梯上升过程中,詹子延又差点头栽倒。
骆恺南连拖带拽地把人塞进标间小门,扔到大床上,接着脱衣服去淋浴间,冲把冷水澡,洗去身热汗。
擦着头发出来时候,看见床上人也热得扯开自己白衬衫,毫无防备地袒露着胸膛。
看就是常年坐办公室人,缺乏锻炼,又白又瘦,肋骨都根根分明。
骆恺南找到墙壁上空调开关,调低至适宜温度,然后围着浴巾往床边坐,再次拍拍詹子延酡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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