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詹子延无法回答他,骆恺南也没期待对方张口。
不过这时,他发现詹子延额头碎发散开,露出隐藏在额角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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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大小,不甚明显。
像是被某种尖锐物体磕到,留下个浅浅小坑。
骆恺南想想,觉得做好人也得有底线,不能平白无故地被人揩油还亏钱。
于是他又拿过詹子延手机,用自己不常用个小号,加对方好友。
接着发出账单和房费截图,义正言辞地向床上人讨债:「你好,是送你来酒店人,帮你结账单、出房费,共是五百六,醒后记得转给。」
不能让骆老头知道他又出去厮混,也不能让詹子延知道自己纠缠人是领导儿子,想想都尴尬。
骆恺南接着掀开被子,拍詹子延半身裸照,想着要是这家伙不还钱,就用照片威胁。
,大体上明白詹子延今夜买醉原因。
算算时间,詹子延与那人认识年纪,与他现在差不多,24岁左右。
骆恺南不知道被甩是什感受,无法体会詹子延心情,但解缘由之后,再看床上这个酩酊大醉、默默流泪男人,突然觉得这家伙挺可怜。
失恋去酒吧买醉,遇上个陌生男人就求睡,是想证明自己并非没人要吗?
若不是刚好遇上他,刚才那头栽倒下去,就算没头破血流,肯定也脑震荡。
每个人身上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留下痕迹,他自己身上也有几道浅疤,以前高中和同学打架时留下,现在几乎看不见。
骆恺南没往心里去,离开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坐电梯下楼,走上大街,凉爽晚风迎面吹,浑身暑气散尽,整个人都舒坦。
这
不过应该用不上。
好歹是位大学教授,素质不至于这差吧。
做完这切,骆恺南就准备走,最后看眼床上詹子延。
睡得很安稳,没有要呕吐迹象。
他俯身弹对方额头:“这大人,失恋还哭,再找个不就行?”
堂堂大学教授脑子,摔坏多可
骆恺南自认倒霉,干脆好人做到底,解开詹子延皱巴巴衬衫,脱下他皮鞋,再盖上薄被,让他睡个好觉。
詹子延哭得很克制,流几滴泪便忍回去,昏昏沉沉地睡着,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梦话,大概仍在对这段没能熬过七年之痒感情念念不忘。
骆恺南瞅眼时间,挺晚,也不想再回酒吧,于是转账给吴迪,说自己遇到熟人先走步,顺便把单买。
这下他全部身家没剩多少,捉襟见肘,除去这个月生活费,下个月真交不起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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