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回想往事,安知恪打住思绪,说出安长卿意料之中答案:“忠勇侯府已经派人送来厚礼致歉,安、吴两家是世交,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撕毁婚约。隽书这次虽然行事出格些,但哪个男人不偷腥?那个女人忠勇侯府会处理好,娴钰安心备嫁就是。”
李氏
喝半盏茶,安知恪才到,他看起来倒是与从前并无不同,儒雅端方,谦谦君子:“王妃要来,怎也不先派人知会声?府里也好提前准备。”
“不用这麻烦。”安长卿开门见山道:“外头传言父亲都听见吧?”
安知恪脸上笑容淡些:“听些。”
“父亲听说便好。吴隽书表里不,德行有亏,实在不是良配。不如借此机会,取消婚事。”安长卿淡声道:“父亲以为如何?”
安知恪神色晦暗不明,凝眉打量着他,半晌忽然冷笑声:“你当初非要把娴钰接出去,不会就打着这个主意吧?”
而是在这时候退婚,可能会让两家交恶。
安长卿也想到这点,但如今闹出来只是个开胃菜,如果安知恪同意退婚最好,要是不同意……后面也总有法子逼着他退。
当下他便道:“有办法。你们只管等着好消息吧。”
余氏还有些忧心,安娴钰见状揽住她胳膊笑道:“哥哥既然说,肯定有办法。娘就别瞎操心。”
……
他直视着安长卿,目光锐利地似乎想要破开他外表,直入人心。
“父亲说笑。”安长卿不紧不慢道:“外室是吴隽书养,抢人也是吴隽书与吴六抢,与又有何干?”
安知恪目光沉沉,却越发看不透这个庶子。安长卿脊背挺直地坐在那儿,姿态从容,与他记忆里畏缩胆怯小儿子已经越行越远。
若是从前,他根本不会往这上面去猜测。但是如今安长卿,却不得不让他提防。
他目光中带上两分赞赏三分遗憾,思绪却回到很久以前。安长卿是他最小儿子,还是他与余姨娘感情正热时生。刚出生时他玉雪可爱,也曾经被他抱着哄过,若不是因为后来……
离开清芜院后,安长卿便叫人备车马去安府。
自从把娘亲和妹妹接出来后,他还次都没有回过这里。安长卿从马车上下来,抬头望望头顶牌匾,带着人缓步进去。
安知恪下朝,正在前头书房处理公文。就听见下人来报说王妃来,当下便沉脸。自从安长卿嫁入北战王府后,每回回来,都没有好事。
花厅里,李氏已经陪坐旁。
安长卿打量着她,见她面色透着蜡黄,虽然依旧打扮得体,眉眼间疲惫却掩盖不。看样子……应该是孙氏没少给她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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