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等……”忠勇侯停下脚步,又道:“再让人备份厚礼送去相府,就说过几日亲自带着孽子去府上赔罪。”
***
忠勇侯府事闹出来后,安长卿特地从天衣坊叫裁缝来,给余氏和安娴钰裁新衣。外头这几天热闹很,不过府里他下过严令,不许讨论忠勇侯府事。所以安娴钰这些日子倒是没听什闲话。
看着安娴钰天真活泼样子,安长卿斟酌片刻,还是道:“今日会去找父亲,跟他提退婚之事。”
声破门巨响陡然传来,忠勇侯怒喝声在耳边响起:“都给起来!”
吴六和吴隽书惊,下意识翻起身跪在地上。忠勇侯面色沉凝,马鞭狠狠抽在他们身上:“十数年经营,全被你们两个蠢货给毁!”
鞭子落在背上,霎时间皮开肉绽。
吴隽书身体颤抖,连牙关都在打着颤。吴六好歹辈分在那儿,比他硬气些,躲躲嚎叫道:“你叫母亲来!要见母亲!”
忠勇侯阴冷笑:“今日母亲也救不你!”
,是被忠勇侯活生生给打死!”
听热闹百姓倒抽口凉气,接连追问起来。
那被围在中间人,就把自己听说故事,又添油加醋番,讲出去。
等传到忠勇侯耳里时,故事已经跟原来差十万八千里,可他只听着句“那原配啊,是被忠勇侯活生生打死”,就觉得头晕目眩。
这事已经过去那多年,证据也都被销毁,到底是谁翻起来?
余氏有些忧心:“你父亲会答应吗?”
安相国和忠勇侯关系甚密,如今忠勇侯府虽然出这样丑事,但对于两家来说影响并不大,反
……
从柴房出来时,心中怒气已经发泄差不多,忠勇侯又恢复那副严肃端方模样。从容理理衣袍,往书房走去,身后小厮噤若寒蝉。
“那寡妇怎样?”
“回侯爷,孩子掉。人还在医馆。”
“找个机会让她闭上嘴,别叫人发现。另外再去跟京兆尹递个话,街上那些胡说八道说书先生,也该管管。”
想到御史大夫那张板板正正脸,忠勇侯就觉得心惊肉跳,当年原配葬礼办完后,岳家就跟他断来往。那时岳父还只是个御史中丞,他自然不放在眼里。但如今……
忠勇侯越想越觉得其中蹊跷,他豁地站起身,拿过墙上挂着马鞭,大步往柴房走去。
吴六与吴隽书已经在柴房里关三四日。
从那日他们被京兆尹带回城,又送回忠勇侯府后,就被关在这里。吴六被疯婆子咬掉只耳朵都只草草上药包起来。
两人饿三四天,也没力气争吵,都怏怏靠在柴禾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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