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费事,王府
是,确实不该是他身体,毕竟他早就死,化成缕魂魄飘荡许多年。
安福见他这样却慌,急急忙忙地要出去叫人,“莫不是药出问题?少爷你等着!这就去叫大夫!”
说完他便着急忙慌往外跑,却冷不防撞上往里走行人。
“这都要出门,还在乱跑什?”
出声是个相貌清隽中年男子,双丹凤眼与安长卿如出辙,便是安长卿父亲,大邺丞相、靖安侯安知恪。他身侧跟着夫人李氏及李氏丫鬟,再后面还有几个膀大腰圆下人。
洗干净,乌黑长发用青玉发冠重新束好,神态安详,仿若安睡。萧止戈静静地看他会儿,伸出手来似乎想碰碰他,到半途,却又顾忌着什缩回去,男人嘴边溢出丝苦笑:“罢,你素来不喜,这时候就不再叫你不开心。”
旁漂浮着安长卿张张嘴想说不是,他并不是不喜他,他只是从未真正解过他罢。每次看到他蕴着极重戾气眉眼,再想起那些骇人传闻,便会本能畏惧,自然就不再敢主动亲近。
只是不管他这时候再想说什,都已经迟。
萧止戈独自待会儿,便叫宫人进来,将安长卿尸身送去入殓。宫人们垂手敛目,悄无声息地进来,又抬着安长卿尸身鱼贯而出。
最后就剩下萧止戈人而已。
安福连忙跪下回话:“公子他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昨天药吃多……”
这门亲事安长卿开始就不愿意。大邺虽然民风开放,南风盛行,但也从未有娶男妻先例。更何况北战王萧止戈在邺京声名狼藉,传闻他性情喜怒无常,残,bao嗜血,每月府里都有被打死打残下人抬出来。就算安长卿只是个不受宠庶子,但让他嫁给萧止戈,从此当个战战兢兢朝不保夕王妃,他也是不甘心。
他满心想也不过是早日取得功名出仕,庇护母亲照应妹妹罢。
可同北战王婚事,打碎他所有计划。
他也曾试图抗争,但换来只是包软筋散,吃下去后浑身脱力浑浑噩噩,只能任由丫鬟们像木偶般摆弄打扮,换上大红喜服。
安长卿望着他背影,只觉得脊背挺直帝王,仿佛也被西斜落日染上沉重暮气。
*
“少爷,要不要吃些东西?”
耳边忽然响起道熟悉声音,安长卿恍惚间睁开眼,就看到安福那张白面团子般喜庆脸。见他愣愣地不说话,安福又叫声:“少爷?”
安长卿迷糊间动动身体,只觉得阵虚软无力。好似变成团棉花,软绵绵轻飘飘,动作都落不到实处,仿佛不是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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