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杂役还在点头，“就是之前那个南风馆！”
见手下已经嘴快说出，陈老板少不得也点点头，道：“如今已经是南风书院
。”
奴仆
双眸猛地
眯，手中掂起块碎银子，直接扔掷于他们，随即又转身上楼。楼上主子正在等着他回话，身旁还站着人，
他与老板寒暄两句，方让杂役将买好东西装上马车，随后也跟着掀起马车帘子，坐上去。
两个将军府暗卫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
笔墨行陈老板瞧着这位大主顾走，这才扭过头去，继续张罗自己生意。可转眼，他竟看见对面酒楼上又下来人，那人不过是个奴仆，可身上身傲气，再向上看，有什
人着身暗红蟒纹，头上是双龙戏珠金抹额，腰间悬着是双玉珏，皆是名品，正于二楼探头向这边看。
陈老板也是生意人，眼便知道此人不好惹，语气中便带三分恭敬。
“不知您是要买什？”
得对方扭头便重新做人。
可以说是非常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寇秋第四日回来，听说此事后，也是颇为欣慰。书院渐渐步上正轨，虽然仍旧有些书生瞧不起，可百姓们却着实喜欢这些话本儿、画册子，吞龙小话本卖日比日好，到头来，干脆抚萧也开始学着着笔。
立春那日，寇秋照旧去笔墨行采买。
天气日日和暖起来，城中现出新绿颜色，嫩生生。寇秋打算等忙过这两日，便关上门，带着馆中众人出门踏青次。
这奴仆却摇摇头，只将手中钱袋展开，神情倨傲。
“
什也不买，”他慢慢道，声音中也带着些抹不去趾高气扬味道，“只与你打听人。方才在你这处买笔墨，那是何人？”
陈老板眉心不动声色蹙蹙，刚欲要打哈哈过去，就听旁帮忙杂役直愣愣地说：“那是南风书院柳老板。”
“南风书院？”
那人将这四个字重新念遍，随即方才缓缓勾起点笑，“南风馆？”
笔墨行老板也是老熟人，瞧见他便笑道：“柳老板，又来？”
寇秋嗯声，挽起截袖子，去挑拣那些毛笔。
他这些日子被仇冽养越发好，燕窝粥几乎从未停过，厨上日日炖着高汤。被好吃好喝地喂着，皮肉也肉眼可见白皙莹润起来，指尖透着点粉，被这春衣衬，整个人都明媚几分。
笔墨行老板双手拢在袖子里，还在望着他打趣：“柳老板气色可是天比天好。”
城中百姓几乎都看过吞龙话本，对两人之间关系那是门清。听这句调侃话，寇秋也未在意，只是笑笑，略略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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