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婪没有回答,“谭枝”又张开嘴巴,她口腔里已经被暗红菌丝占满,甚至还有疯狂生长红鬼伞冒出头来,光滑菌帽已经有元硬币大小。
她嘴巴已经被菌丝塞合不上,眼神惊恐转动,却只能这怪异地大张着嘴。口腔里菌丝取代她原本舌头,纠缠成团蠕动着模仿舌头动作,发出声音来:“告诉你们真相,你们不要插手这件事,怎样?”
姜婪神情不置可否,只说:“先听听看。插手不插手可不是你说算。反正你又打不过……们。”
说到最后他硬生生地转个弯,把“打不过”改成“打不过们”。
还心虚地回头看应峤眼。
姜婪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说:“你先说说陈若梅到底怎死。”
谭枝诧异地看着他,又仿佛想起什来,死死掐着手说:“她是自己摔死。”
“你如果不说实话,也没法帮你。”
姜婪冷下脸来,他虽然好说话,却并不是对谁都这笑呵呵。尤其是当他心里已经有猜测只待证实时。
他起身找陈画又要张驱邪符,将符纸点燃扔进水里,端着那杯符水对谭枝道:“这杯符水,可以治好你怪病,你想清楚要不要实话实说。”
诱饵:“你也察觉自己变得不对劲吧?但是你在家里烧纸是送不走她,有办法。”
谭枝眼神果然动,她看起来似乎想说什,但开口说出来却又是串脏话。
三人站在门口,就看到她痛苦地掐着喉咙咳嗽起来,她弯下腰使劲抠几下嗓子眼,才勉强站直身体说:“你们先进来。”
他们从善如流地进去。
姜婪在门口闻到那股火烛味果然没错,屋里阳台上摆白色蜡烛,还放着个铜盆,里面有烧过黑色灰烬。
应峤以为他是放完狠话就害怕,在背后推陈画把,让他
谭枝表情陡然变,她嘴巴开合,喉腔红鬼伞延伸出密密麻麻菌丝,她自己却恍若未觉。
“她不告诉你,告诉你啊。”
个温和妇女声音忽然出现道。
这道声音十分温和,与谭枝尖锐高亢声音成反比。
姜婪甚至猜测,这个声音才是谭枝原本声音。
“你在祭拜陈若梅?”
谭枝脚步顿顿,没有开口,只微弱地点点头。
之后才又艰难地道:“你……有什办法?”
看她焦急恐惧神色,她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状况。
但这切更说明陈若梅死并不简单。明明是谭枝三人救陈若梅,就算人没给救回来,她也没必要害怕成这样。再联想她白天对自己说话,明显是觉得自己变成这样,是陈若梅鬼魂缠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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