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气人是,这万吨巨轮还不是泰坦尼克号——根本就不带沉!
他呜咽着叫无数嗓也不管用,软声软气喊言之哥哥也没半点效力,男人只有表面温存。寇冬度觉得叶言之这架势不像是要开船带他去天涯海角,是开船要送他下黄泉……
叶言之倒是半点不显疲态,依照寇冬角度来看,他面上染几缕潮红,改平日清隽冷静模样,居然还多几分容光焕发意味。
他躺倒在寇冬身侧,甚至还有食髓知味架势,把他困在自己臂弯里,修长手指有搭没搭抚弄怀中青年细而白、打着颤手臂。
少年
他清楚这孩子甚至不理解情人含义,却依旧抛出这样诱饵。这些天若有若无冷淡已经让这孩子竖起浑身刺,这会儿颤栗着把自己更深地埋进他胸膛,紧紧地攥着他衣角。男人衣服被他拧微皱,上面颗珍珠纽扣在手心里硌出小小红印。
“言之哥哥……”
“后种。”
他终于跳进织好网,犹且在不知危险地向他摆尾,向这危险来源索取更多。
“想要后种。”
。他眼睛被笼在天鹅绒样质地暗色里,依旧醒目。
他比这黑暗更打动人。
“仍然做宝贝,依旧会爱你。可你不能奢求其它。”
他低而缓地说。
“做情人,从躯壳到灵魂,都将是属于你。”
天地良心,直到那时候,寇冬还是不懂叶言之口中“那种”到底意味着什,他就是单纯地撒个娇,想让男人多陪陪他。
——可无奈叶言之早就有不做人打算,翻个身就把他压进床上玩具堆里,借着他这句话,毫无顾忌地对他出手。
寇冬这才知道,所谓“那种”,原来是指能让自己哭出来种。
如果双方都算是船,他这艘顶多能算是叶小舟,对方那简直是永不沉没万吨巨轮——连量词都不是个级别。对方能搅浪花哗啦哗啦地响,他就只能在浪尖上头抛来颠去,晃晃荡荡,被巨轮船桨波波划来大浪冲直打颤,船板也吱吱扭扭危在旦夕。
等真对上垒,双方相撞,寇冬这小船只有粉身碎骨惨败片份儿,被碾只剩点残渣在水里头沉沉浮浮。
叶言之沉默会儿,散落几缕头发垂到青年脸上。
“乖宝。”
他近乎诱哄地说,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被自己亲手养大、干净如同张白纸孩子。他陷在柔软玩偶堆中,露出脆弱、细而白脖颈,像水里弯朦胧纸月亮。
“你想成为哪种?”
——从躯壳到灵魂,没有什能比这样诱惑更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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