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已经与他错身而过,不紧不慢地出殿,只留下个雪中模糊背影。
叶泊如瞧眼,又摸摸袖中玉瓶,急匆匆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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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头,李凤歧却是接到叶泊如帖子,邀他次日在出云寺见
至少韩蝉并不是当真恨他想要他死,他只是受他那个荒*昏庸父皇牵连罢。
“你们都下去吧。”李踪将卷宗收起来,沉凝目光如有实质地扫过在场人:“此事朕不想再有旁人知晓。”
叶泊如与崔僖同躬身:“臣谨遵陛下谕旨。”
李踪这才拂袖其身,带着那两卷卷宗,往昭纯宫去。
等人走,叶泊如这才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来,摸摸袖中透着凉意白玉小瓶,唇角无意识地勾起来。
尽全力将孩子生下来,叫心腹抱着刚生下孩子逃出去……
李踪想到此处,眼神便暗暗。当时他质疑韩蝉如何会知晓这些陈年旧事。韩蝉只说是父皇临终前所嘱托,叫他如有万,要斩草除根。
可如今看着这摆在面前种种证据,他忽然怀疑起那番说辞来。
或许韩蝉之所以知道这些旧事,不是因为父皇临终嘱托,而是因为他是赵氏遗孤。
赵名玺次子长居黔中,并无人知其相貌。赵家出事之后,他改头换面未尝不可。而且如果他是赵氏遗孤,那如今这种种作为便说得通。
旁崔僖瞧他眼,忽而道:“叶侍郎可曾听说过太傅大人事迹?”
“?”叶泊如收敛神情,不明就里道:“自然是听过,太傅大人惊才绝艳,令人钦佩。”他装模作样地唏嘘两句:“落到如今地步,也是在是令人……唉。”
崔僖似笑非笑看着他,双手揣在身前,不疾不徐道:“太傅韩蝉,智多近妖,狡诈胜狐。”
叶泊如愈发不明就里,不知他为何忽然与自己说起韩蝉来。但崔僖可是皇帝心腹,他自然不敢表现出不耐来,只敷衍笑道:“太傅乃是天子老师,自然不同等寻常人。”
见他果然点不透,崔僖摇头笑笑,与他错身而过,轻笑道:“叶侍郎最后这句话倒是说得极对。”
赵名泉曾经是前太子老师,赵氏更是前太子派中坚力量,卷入那桩谋逆案本就疑点重重经不起推敲,主审人还正是他那个已经被立为太子父皇,如此种种串联起来,这桩谋逆案,倒更像是他父皇为封口泄愤所为。
而韩蝉侥幸逃过劫,改名换姓潜入东宫之中。便也有缘由。
——他是为报仇。
父皇早就死,他如今还不收手,是要连自己,亦或者这北昭皇室也并报复?
若真是这样……李踪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卷宗,心中忽然有些奇异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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