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
他忽然想起韩蝉曾经对他说过番话。
韩蝉说,父皇当年得位不正,之所以早立他大哥为太子,又刻意打压除太子以外其他几个孩子,是因为害怕旧事重演。他还说,当年太子李巽在南地出事之时,太子妃已将近临盆,得知太子丧讯之后,受惊生产,但生产之时东宫却忽然走水,整个产房人都烧死在里头。但实际上无人知晓,在东宫那场大火烧起来之时,太子妃察觉危机,拼
听完之后,李踪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神情:“皇祖父还在时,似乎是有个赵家。”
那时候他还未出生,许多事情都是后来听父皇还有老臣们提起过几句。赵名泉曾官至尚书令,深受皇祖父,也就是成宗皇帝倚重,赵家也因此扶摇而上。后来赵名泉还做先太子李巽太傅,权势不可小觑。
但后来太子李巽在去南地治理水患之时,不幸染上时疫过世,成宗皇帝便改立他父皇为太子。
而赵名泉则因与父皇政见不合,度当朝反对立他父皇为太子,据说后来在朝堂上几番争吵过后,愤而辞官告老。直到过许多年,赵家不知道为什卷进种谋逆案里,被判满门抄斩。
“崔僖。你去将赵家卷宗调出来看看,当时可还有男丁幸存。”李踪沉思片刻后道。
错觉。
沉默着凝视他许久,李踪方才转身离开。
出内室,崔僖便迎上来,躬身禀报道:“叶侍郎求见,说有要事要禀。已经在太干宫里等有会儿。”
“摆驾太干宫。”李踪丢下句话,便当先往外走去。
崔僖落后步,回头目光沉沉看眼紧闭门扉,方才跟上去、
崔僖领命去出宫里寻卷宗,过两刻钟方才捧着两卷卷宗回来复命。
李踪接过细细读完,目光凝在处,神色似有恍然:“果真有人……”
——卷宗上写着,赵家卷入谋逆案后被判满门抄斩,但当时赵名泉之弟赵名玺次子,因体弱直长居黔中治病,恰好逃过劫。当时官府发海捕文书,搜寻数月却无所获。
算算赵家出事时那次子年岁,当与韩蝉差不多大。
“他竟是赵家遗孤……”李踪握着卷宗,低声喃喃。垂下眼里,划过丝丝暗光。
*
太干宫中,叶泊如已经等半晌,进宫路上他便将理由都编好。
因此见到皇帝时,他半点不心虚地便将暗室之事禀上去。
将暗室摆在台面上,是日后就算韩蝉复宠,也不能再追究暗室解药失窃之事;二则是那些牌位若真是和赵家有关,也算是帮皇帝多拿住韩蝉个把柄,可进步加深皇帝对他信任。
“赵名泉、赵名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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