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蝉垂着眸,未曾回应。
叶泊如也懒得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他看韩蝉眼,目光在这间略显空挡卧房内逡巡,寻找着可能藏着解药地方。般来说,这种重要东西,要是藏在守卫森严书房,要就藏在卧房。
“你在看什?”韩蝉忽然出声,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只是他如今面色憔悴。还有几分病色,从里到外透出几分颓势。
叶泊如表面恭敬,实则敷衍:“只是想着这卧房里实在太冷,太傅可需添几炉火炭?”
***
叶泊如出宫,便直奔太傅府。
门口神策军瞧见他,打开封禁大门。
叶泊如掸掸肩上雪花,不紧不慢地进去。
太傅府中片萧条颓败,依稀还能窥见曾经雕梁画栋。叶泊如在前院转圈,并未去看韩蝉,而是径自往书房行去——寻解药线索。
。不若臣代陛下去看看,以防万……”
李踪听见“病”,捏着酒杯手果然微不可查地颤颤。
叶泊如垂着头,嘴角轻轻勾勾,便知道这趟目,已然要成。
皇帝与太傅之间关系,他看得分明。
是以只需好好利用这点,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太傅府,待他寻到解药线索,送到永安王面前,他就不信他还能无动于衷。
“不必。”韩蝉拒绝地毫不犹豫,眼中带着厌恶:“你可以走。”
从始至终,他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但叶泊如却莫名生出种感觉——韩蝉不想叫他在这里留太久。
太傅卧房,从前自
毒既然是韩蝉下,他想必会有解药。
叶泊如先把书房找圈,却什发现也没有,他也不着急,原地沉吟片刻,便去韩蝉卧房。
曾经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傅,坐在卧房窗边,脸色虚弱憔悴,神色倒是如既往地冰冷。
瞧见他来,也只懒懒掀起眼皮看眼,又收回目光,定定瞧着窗外,如尊雕像。
叶泊如忌惮着他在皇帝心里地位,表面礼数做得十足:“听闻太傅大人几日不曾进食,陛下担忧,特命来看望。”
李踪沉默良久,似在犹豫,殿内时只有舞女身上铃铛声与丝竹声。
许久之后,他口将酒饮尽,道:“你代朕去看看吧。”顿顿,又道:“别叫他死就行。”
叶泊如轻声应是,躬身退出去。
崔僖执起酒壶,为他又斟杯酒:“陛下还是念着旧情。”
“他教十七年。”捏着酒杯手指微微发紧,想起韩蝉陪他走过那些晦涩日子,讽刺地低笑声:“是念旧,可他却心如铁石,怎也捂不热。”他饮下杯酒,喃喃自语道:“他是真想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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