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待宾客时对方似乎来打过招呼,似乎是个什统领,姓潘,在众宾客里官职不算高,但因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叫他留下些印象。
“潘统领有事?”叶云亭不喜他方才粗鲁作风,与他拉开距离。
那潘统领见他躲开,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他似喝不少酒,两颊潮红,看着叶云亭眼神有些说不出粘腻:“见王妃独自在此伤神,便、便想来安慰番。”
他大着舌头说着话,眼神却在叶云亭腰臀处流连。
叶云亭察觉他目光,脸色越发沉凝。他不着痕迹地扫视四周,寻找离开退路。
他酒量着实浅得很,这会儿就已经酒意上涌,走路步伐都有些飘忽。季廉扶着他寻个没人凉亭,叫他坐着醒醒酒,自己则去后厨给他端醒酒汤。
如今已经是九月中,再过几日便该立冬,夜里寒风吹在身上,有些彻骨凉,但也多少吹散些燥热酒意。
叶云亭打个哆嗦,忍不住缩缩脖子,拢拢颈上围脖。毛茸茸暖呼呼围脖隔绝寒风,这是李凤岐命人给他做。
他眯眯眼,又自袖中将小小油纸包摸出来,在掌心摊开,捏起枚送进嘴里。
酸梅子滋味叫他又哆嗦下,但酸涩之后,便是梅子甘甜清香,确实对酒后头昏有些作用。
是永安王妃老师与师兄。”崔僖眼眸闪闪,还是如实回道。
“哦?”李踪口将酒盅酒饮尽,眼中露出几分玩味,朝崔僖招招手,悄声嘱咐他几句。
*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微醺。
叶云亭身为王妃,来敬酒不少,虽然喝得是米酒,但也渐渐不支。
但他所在这处亭子,正在处假山上,三面皆是悬空,唯有面是出口,却恰恰被潘
叶云亭忍不住又捏枚放入口中,酸酸涩涩又暗藏清甜滋味在口中弥漫,与他此时复杂心境般无二。
这也是李凤岐给他准备。
前二十年里,他少有如此心情复杂难以抉择时候。
正对着手中梅子出神,却忽然察觉身后只手朝他抓来——
叶云亭侧身躲,回头看去,却发觉是个略有些面熟人。
他脸色微红,眼里多几分迷离之色,看向李凤岐时也雾蒙蒙。
“有些醉,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李凤岐见他面色泛红,便往他手心塞小包包好酸梅子:“将这梅子吃,能舒服些。”
油纸包好酸梅子,还带着淡淡体温,显然是被他直贴身收着。
叶云亭今日是第二次为他细心周到所触动,下意识想道谢,又想起他说道谢太生分,便又抿唇咽回去,轻轻“嗯”声。方才收起酸梅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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