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倒是听说过不少两人传言,两人进宫时在他面前也不吝于展露亲近。
但他与李凤岐相识这些年,知道他不近女色,心扑在边关。于是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两人是在做戏给他看。
可他今日看着,却又觉得不仅仅只是做戏。
这样氛围……不是单纯做戏就能有。
“臣不知。”崔僖弓着身子回道:“臣五岁就净身入宫,哪里懂这些情爱之事。”
李凤岐给叶云亭斟小杯酒,示意他看酒壶,悄声嘱咐道:“今日人多事杂,你酒量浅,便喝些米酒应付。这是八宝阴阳壶,米酒在阴壶中,你记好。”
说着按下瓶身机关,又给他示范次。
叶云亭没料到他如此细心,连这都考虑周全。端起米酒轻抿口,清甜酒液入喉,方才轻声道谢。
“你之间,说谢字太生分。大公子若真要谢,不若尽早叫得偿所愿。”李凤岐勾唇轻笑,眉眼灼灼逼人。
两人都心知肚明“得偿所愿”指是什。
:“不必,朕今日是来吃宴喝酒,可不是来看永安王驯兽。”
说罢甩袖大步往里走去,经过韩蝉身边时,脚步又顿住:“老师告假几日,说是卧床养病。既如此,这酒宴还是少赴为好。”
“谢陛下关怀。”韩蝉神色不动,并未因他告诫而有所触动:“酒可以不喝,永安王宴却不能不赴。”
“你!”李踪面色变,凝他片刻,与他擦肩而过:“好、好得很!”
韩蝉脊背挺直,看着他背影目光染几分肃杀之意。
李踪瞥他眼:“也是,朕不该问你。”
说着注意到次桌常裕安师徒,又疑惑道:“那二人又是谁?从未见过,如何坐得这前?”
“应
叶云亭避开他过于灼热视线,只做没听见,耳尖却多多少少染几分绯色。
旁越长钩没有错过这幕,将酒盏重重搁在桌上,同常裕安抱怨道:“这永安王又在给师弟灌什迷魂汤?看他笑得!妖里妖气!”
常裕安微微蹙眉:“稍安勿躁,同你说过多少次,凡事多看,少说。”
“这不是替师弟担心。”越长钩不情不愿,却到底没再嘀咕,只边喝酒,边紧盯着叶云亭那桌动静。
与此同时,坐在上位李踪也注意到李凤岐那桌动静。他晃晃酒杯,眯起眼问崔僖:“你说他们不会假戏真做吧?”
*
宾客皆至,宴席将开。
众人按照婢女指引纷纷落座。
李踪高坐主位,韩蝉居右席,李凤岐与叶云亭则居左席,再往下,则是常裕安与越长钩……
宾客分两列而坐,丝竹声渐起,列舞女翩然而入,轻衣罗裳,和声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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