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中极安静,伺候宫人都被
“容妃情形如何?”殷承玉问。
“皇后娘娘命太医用最好药,暂时是吊住口气,可人却直没醒。太医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殷承玉眉心发紧,又问:“大皇子呢?可还好?”
女官摇摇头:“大皇子得消息之后,便直衣不解带地在永熙宫侍疾,连煎汤药都不肯假于人手。”
殷承玉闻言神色愈发凝重,往坤宁宫去脚步便顿顿,略斟酌,便道:“孤先去永熙宫看看,你先去回禀母后。”
道那其中样糖渍桂花糕里竟掺毒……”
听到糕点掺毒,殷承玉脸色就沉下来。
女官也恨恨咬牙,压抑情绪道:“那糖渍桂花糕从前是咱们娘娘最喜食,但恰逢那几日娘娘脾胃有些不适,遵医嘱少食这些甜腻之物,便没有用。反倒是容妃阴差阳错用块……那毒性猛烈,还未来得及离开蕉园,容妃就发作出来,当即就要不行。太医来看过后,说是中毒。毒正是下在那碟糖渍桂花糕里。皇后娘娘得确切消息后便立即将此事禀告陛下,请求彻查。陛下倒是命人将经手御厨和太监宫女都押去审遍,也审出结果,下毒之人正是送糕点名太监。只是……只是……”
“只是什?”殷承玉面如霜雪,低沉声音底下压抑着磅礴怒意。
女官心头颤颤,稳住声音继续说:“……只是那太监却说,他原本想要害是皇后娘娘。只因皇后娘娘曾斥责他办事不够妥当,他怀恨在心,便借此机会下毒。却没想到皇后娘娘没吃糕点,反叫容妃娘娘吃。如今宫里头都在传,说容妃娘娘是代皇后受过。”
女官福福身,去同虞皇后回信。
殷承玉则大步往永熙宫行去。
如今已是三月里,风雪已停,可冰雪尚未化尽。早春料峭寒风扑面而来,片寒凉。
到永熙宫前,殷承玉疾行脚步顿住,他在门前站会儿,方才继续往里走。
殿外伺候宫人瞧见他欲要行礼,却被殷承玉抬手制止,他放轻步伐,踏入主殿之中。
还有更难听些,甚至说皇后是拿容妃当替死鬼。
可皇后派人私底下查,那日陛下之所以忽然兴起赏赐糕点,分明是文贵妃起得筏子!至于那送糕点太监,在招供之后就咬舌自尽,明眼人都瞧得出有问题!
可陛下碍于颜面就此打住,并不愿继续深究。皇后娘娘又因为容妃病情忧虑不已,将坤宁宫人都拘在宫中,不许往外去更不许因此与人争吵。
直到今日太子返京,皇后才命她来请太子。
女官这几日也是憋屈很,说起来神色又怒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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