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切事宜交接完毕之后,方才折返东宫。
只是刚出乾清宫,就被虞皇后派来女官拦下。
“可是母后有事?”殷承玉边随对方往后宫行去,边压低声音询问。
女官左右四顾番,确定没有旁人耳目之后,方才小声禀明情形:“殿下不在这些时日,东边那位又不安分,娘娘与小殿下倒是未曾出事,只苦容妃娘娘。”
意外听到容妃,殷承玉眉头微蹙:“与容妃有何关系?容妃出事?”
…
两人共骑路,直到快与队伍汇合时,薛恕方才回自己马上。
因为要等他们,队伍行得并不快,此时才出武昌府,入德安府境内。
殷承玉弃马上马车,队伍边路北行,往望京行去。
二月里北方严寒未退,道路依旧难行。队伍放满速度,从二月中旬行到二月下旬,方才进入北直隶地界。
他素来畏寒,冬日里体温总要低些,如同沁凉冷玉,缓解经年积压心底翻腾不休情绪。
眼底阴霾散去,薛恕缠住那根手指,手掌整个覆上去,将他手攥在手心里。
二人并肩而来,又并肩同去。
山下马儿瞧见主人,踩着碎雪发出低低鸣声。
殷承玉解开缰绳上马,却没去抓那凝冰雪缰绳,而是侧脸瞧着薛恕道:“天寒风大,吹得孤脸疼手疼。”
女官叹口气,方才和盘托出:“就在四日之前,娘娘带着小皇子与容妃道去蕉院游景,中间休息时,用些糕点茶水。那日也是巧得很,陛下听闻两位娘娘与小殿下在焦园赏景,破天荒命人送糕点茶水过来。陛下御赐之物,底下人也不敢妄自揣度,就没验毒,可谁知
到此处,殷承玉与薛恕便要分头走。
殷承玉先行,薛恕则率百余名番役绕道,滞留数日后再行回京。
二月末尾,冬未去春已至。凌乱冰雪之下,已经有绿意焕发。殷承玉瞧着那队人马声势浩荡地离开,方才放下马车帘子,闭目养神。
又行五日之后,太子车驾终于抵京。
殷承玉在午门前下马车,先去同隆丰帝禀报赈灾事宜,又命随行户部*员,将灾情核定文书交至户部,届时户部便会减免受灾地赋税。
说完,便拿双潋滟眼睛定定看着他。
薛恕与他对视瞬,便立即领会他意思,将缰绳收在马鞍侧,朝着殷承玉走来:“臣替殿下驭马。”话音未落,人已蹬着马磴坐上马背。
身后贴上来具暖和身体,殷承玉舒适地眯起眼,往后靠些,汲取他身上温度。
薛恕替他整理好狐裘,方才执起缰绳,策马折返。
另匹空下马儿,扬蹄哒哒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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