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拂袖走。
瞧着有些许不快。
薛恕瞧着他背影,舌尖舔过齿列,有些许烦躁。
他知道在殷承玉在说什,殷承玉也知道他明白。两人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有先捅破那层薄薄窗户纸。
薛恕走进风雪里,借由风雪平息心底躁意。
薛恕逼近他,直勾勾与他对视,眼底情绪览无遗:“殿下已经数日未曾召臣。”
“你已不是东宫属官。”殷承玉微眯起眼,指尖从他凸起喉结划过:“薛督主当早日认清自己身份,免得惹人闲话。”
“这几日,殿下便半点不曾想起臣吗?”他恶狠狠地盯着殷承玉,只觉得这人就像外头纷飞白雪,看得见却抓不住,叫他恨得牙痒痒,却又心甘情愿地追逐:“臣对殿下,日不见,思之如狂。”
明明是情话,但从他嘴里吐出来,字顿,宛若恶语。
又似乎有些怨愤。
之中、昏暗天色里,他袭绯色蟒袍极艳,直直扎入殷承玉眼里。
像是上世那个人,又不太像。
重来世,不论是他还是薛恕,都变许多。
这种变化叫殷承玉满意,因此更多几分耐心与纵容,说话语气也不知不觉柔和下来:“你还有何事要禀?”
此时恰行至回廊转角之处,薛恕轻轻飘飘个眼神,随他道过来崔辞领会他意思,抬手将东宫护卫拦在原地:“们督主有事要单独禀报殿下,诸位留步。”
雪花拂面而来,叫他又回忆起地宫里刻入骨髓冷。那并不是什美好回忆。
往事不堪记,于他如此,于殷承玉想来也是如此。
他不明白为什殷承玉总是屡屡试探他。
他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如今切宛若镜中花水中月,他怕旦说破,梦便醒。
上世苦守五年,他夜不能寐,更
殷承玉却未答,漂亮凤眼往上掀起,眼底有从容笑意:“薛督主今日模样,恰叫孤忆起位故人。”
他看进薛恕眼底,没有半分闪避:“这故人薛督主应当也是识得。”
薛恕眼神闪动,顿下方才疑惑道:“哦?殿下说得是谁?”
又在装傻。
殷承玉冷嗤声,手抵在他肩上,坚定地将人推开,朝他笑下:“你猜。”
薛恕在慈庆宫当过差,护卫虽与他相熟,却也不敢贸然留太子人。领头护卫长征询地看向殷承玉。
崔辞声音并不小,殷承玉自然也听见,微微颔首。
护卫留在原地,只有薛恕与殷承玉转过拐角。
廊腰缦回,从护卫们位置看过去,只隐约看到暗红袍角。
殷承玉被夹在薛恕与廊壁之间,抬眸看他,语气带点玩味:“这就是薛督主要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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