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不知道他为何说起这些,只安静听着,认真地看着徐瑨。
“直到后来,圣上登基时,办次家宴。只请父亲和们弟兄三个。”徐瑨叹口气,朝外面看眼,“……你知道圣上原本只是庶出皇子吧?”
“知道。”祁垣点点头。
徐瑨道:“圣上因是庶出,又不受宠爱,所以自幼便被几个年长皇子欺负。有几次被折腾只剩口气,那时候母亲还是皇长姊,最受宠爱,又脾气,bao烈,所以处处护着他。刚开始她还护得住,后来先帝册封太子,太子性情狭隘,不服亲姐姐处处向着圣上,于是愈发变本加厉。有次太子借故鞭笞圣上,被她撞见,竟是冲上去替圣上挨鞭子,从此右脸落疤,眼睛差点保不住。”
祁垣听得心里抽,“啊”声:“后来好吗?”
确听别人说过徐瑨是皇亲,但他直没多想,只当是国公府势大。哪想到还有这层。
怪不得他送徐瑨神隐香时候,徐瑨说过什幼时经常进宫,见过先帝最爱绝尘香……
“那那那,你跟太子……”祁垣愣好会儿才把话说清楚,“皇上是你舅舅?太子是你表……”
“表弟。”徐瑨笑笑。
祁垣“哦”声,心想早知道费什劲,让徐瑨跟太子说声,照顾下齐府不就是?
“眼睛无碍,但疤留下。”徐瑨轻声道,“当时母亲正要议亲,这下突然被毁容,先帝为此大怒,罚太子禁足年。但母亲虽性情坚定,当时却说什不肯嫁人。圣上当时不知从哪儿得知她倾心于父亲,于是连日去国公府拜见,恳求父亲求取公主。”
“圣上虽是庶出,但也是皇子,第次见父亲时竟下跪相求。父亲当年本是探花郎,从未想过要尚主,后来不知为何,竟就答应。”徐瑨道,“后来圣上夺位时,唯没受到任何牵连便是国公府。就连徐家本族亲眷,也都被提前支往外地,待大局已定后,徐家人才陆续被召回京城。”
但是转念想,又觉不对劲,国公爷可是才奉还世券。国公府世券是祖辈陪着太祖打江山时挣来,国公爷娶长公主,却反而要奉还世券,这是怕遭皇帝猜忌吧?
是,徐瑨前阵子为避免锋芒太盛,可是连科举都不考。
徐瑨看他沉默不语,知道多半有事,问:“是不是遇到什麻烦?”
祁垣时没反应过来,摇摇头。
徐瑨看他眼,却自言自语起来:“还小时候,母亲就去世。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她很温柔,什时候都笑着。后来进宫,听先帝讲她脾气,bao烈,还很是怀疑阵子,认为大家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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