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愣,心里“哎呀”声,他只算着夜里从船上逃走最是方便,却忘这茬。
“那燃灯佛舍利塔呢?”祁垣忙补救,问道,“祁某跟徐公子起去舍利塔走走也
徐瑨回头看他眼,俩人对视片刻。
祁垣嘿嘿笑道:“徐公子公务繁忙,受累!”
徐瑨礼貌地略点头:“祁公子见笑。徐某本职所在,理所应当。”
祁垣“哦”声。凑过来往桌上看眼,突然抚掌大赞:“徐公子书法绝妙,这字写庄严雄秀不失潇洒,端庄温厚又不失平和,真是出神入化之境。”
徐瑨虽有所准备,但听他这不遗余力地拍马屁,脸皮还是难以抑制地红瞬。
曹”等姓氏。
徐瑨把这边位置让给他,教他怎根据信皮上称呼区分放置,最后便去到另旁,开始看起公文。
祁垣便跟游骥在块分东西。他速度快,游骥顿觉轻松不少。
祁垣却忙会儿就觉无聊,压低声问游骥:“怎这多?”
游骥平时干活都不说话,听他说话先悄悄回头,见徐瑨没注意这边,这才小声说:“这些都是二公子旧部下给家里人捎,们这次去匆忙,大家草草写家书,但没邮筒存放,所以公子路小心带过来,从这边买这许多邮筒。”
“祁公子过誉。”徐瑨哭笑不得道,“徐某不过是仓促写就,哪是什书法作品。”
“仓促写就就如此精妙?徐公子果然很不般。”祁垣大惊,双眼顿时焕发出光彩:“祁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徐瑨眉头跳,在心里准备会儿,才缓声道:“祁公子请讲。”
祁垣神色激动道:“听闻这通州惠河上永通桥,春夜里皓月当空,光映其下,乃是奇景。祁某仰慕徐公子许久,不知道能否有幸,邀公子同游?”
“可以。”徐瑨看他眼,含笑道,“不过如今月初,天上无月,惠河上黑漆漆片。等月中之时,徐某可以跟祁公子来通州游,如何?”
本朝虽有官办驿递,但只能用来传送官方文书。民间信件则往来主要靠同乡捎带,看来那位二公子徐瓔旧部下,不少人都在登州。
祁垣点点头,忽然觉得这徐瓔名字有些熟悉。再想,这不就是彭氏说,跟忠远伯祁卓块去崖川兵部侍郎吗?现在祁卓生死未名,也不知道徐瓔会不会知道些什?
祁垣心里动,转念又想,自己还是操心自己吧,管他什伯,自己又使不上力。
他眼睛好使,手下也麻利,没会儿书信便整理好大半。
徐瑨直在后面默不作声看公文写东西,祁垣耐不住,便自己在那捶肩扶腰,溜达到徐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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