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人似乎比最初时候圆润点,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多,脸颊上长肉,眼睛也圆些,祁垣冲着镜子里人挤挤眼,觉得自己挺讨人喜欢,这才满意地背着手,大摇大摆出去,跟着游骥去北屋。
北屋三间,两头都是卧房,分别是主仆所用,正中间为简单书房,靠窗放着着张长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炉瓶三事,以及高高叠书信和许多邮筒。
徐瑨见他进来,笑着揖:“有劳祁公子。”
祁垣还有些不自在,轻咳两下,撇开脸:“要做些什?”
徐瑨道:“把这些信分分就行。谁家信都给归块,放邮筒里。”
游骥看他在那出神,好奇地问:“祁兄,你怎突然问起这个?”
祁垣回神,心想反正在徐瑨那脸都丢没,便厚着脸皮道:“愚兄仰慕公子丰姿,想着若能跟他泛舟同游、对饮小酌,看景赏月……那该多好!”
说完轻轻叹息,目露向往之情。
游骥愣,反倒认真思索道:“们公子应该不会拒绝吧?不过他今日有事,怕是不行。”
祁垣忙问:“他在忙什?能不能去帮忙?”
这次去扬州真有大事要办,但又实在不好对外人说。要不然能不去国子监吗?”
游骥点头:“也对。”
祁垣摇头晃脑,又生计:“你们公子现在应该不忙吧?”
游骥说:“不怎忙,过两天就回京。”
“哦。”祁垣说,“他可喜欢品酒赏花?”
祁垣踱着步子凑过来,
果然见书信旁竹片邮筒都是簇新,上面分别做着标记,各自写着“窦”“云”“孔”“
“分些书信。会儿吃完饭还要过去呢。”游骥笑笑,“顺道帮祁兄问问。”
祁垣大喜,俩人又吃会儿茶,有人来收东西。
游骥径直去北屋,祁垣嗅下身上,又转回卧房换身新衣,
没多会儿,游骥果然来喊他。
祁垣对着镜子整整衣服,又挂个小香囊。
游骥想想:“不讨厌。”
祁垣:“……”
“国公府家规甚严,公子从小便学养心之法,寡欲清心,所以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游骥解释道,“但肯定不讨厌,往年花朝节和上巳节时候,他都带着们闲游去。当然,府里人都说是三公子心善,念们年幼,故意放们去玩儿罢。”
祁垣点点头,却忽然想起东池会上,徐瑨本正经偷换好酒幕,心想这人也不知道是真良善还是假正经?
罢罢,长得好看人向来有此优待。祁垣忍不住撇撇嘴,心想若是易地而处,徐瑨被困,自己看守,便是冲着那张清俊脸,也早就偷偷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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