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早这个时候才发现,雌鸟比自己大足足整圈。这让他想起来在山上时被类似鸟儿抢虫子还翅膀煽飞事情。
“你是什鸟啊……”雌鸟嘟囔着,“见过你这个族,可是好像你有什地方和他们不样,唔……你好像就不是鸟。”
果、果然,冬早缩成团,小鹌鹑似看着雌鸟,小声辩驳,“是鸟……”
“你还是只没成年长大鸟吧,怎会个人到这种地方来?这里可找不到多少吃。”雌鸟拍拍翅膀,出乎冬早意料并没有对他动粗。
冬早确没有完全长大,这也是那滴仙露缘故。仙露将他身体定格在那瞬间,三十年来冬早就没有长大过。这也是他缺乏竞争力,无论怎小心警觉都容易被其他鸟儿轻易欺负原因。
隐约可以看见丰厚绒毛下起伏呼吸。
瘦婢女对胖婢女比个食指抵唇动作,然后将冬早鸟笼小心翼翼放回去。
“昨天这样大概就睡早上,正好咱们现在能去将燕春园收拾……”
“也行。”
两人声音远去,然后随着关门声响起,冬早猛地抖抖羽毛骨碌站起来。不过他还没有立刻开始动作,大约又等半柱香时间,冬早慢悠悠吃点儿东西,确定婢女们不会再杀回马枪之后,他才大摇大摆将鸟笼门啄开,从上次自己在角落里弄出来,还没被人发现堵上小洞里飞出去。
他顺着话头,隐去自己活三十多年事情,只讲未成年就被赶出鸟巢过程讲给雌鸟听。
雌鸟对冬早抱有几分同情,“真可怜,是绝对不会这样对儿子。”
“没有关系,”冬早认真说,害羞却又有点忍不住想要炫耀似,“现在有相公。”
“相公?”雌鸟不解,歪头看着冬早。
与此同时院门口终于有人缓缓走进来,冬早定睛看,确认那是萧绥,唧声飞出去。
他这次谨慎许多,路直飞到上回找到萧绥院中,却发现人并不在,于是只好停在院子里树上等待。
北风阵阵穿过树枝,没有叶片阻挡分毫不剩全都落在冬早身上,将他雪白羽毛吹乱蓬蓬。他扭头小心梳理,根根将之拨回原位。
“喂,傻子。”道女声响起来,冬早连忙回头,看见只灰褐色羽毛雌鸟停在比他高头枝桠上盯着自己。
“叫冬早。”他慢吞吞纠正雌鸟,也并没有介意对方不礼貌,“你叫什,住在这里吗?”
雌鸟从上头飞下来,落在与冬早样高地方,并没有回答他问题,反而满是怀疑凑近冬早审视他,几乎要将鸟喙贴在冬早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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