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习清就像是
个偏激
小孩，不断地在周自珩面前撕着自己伤口，面狠心撕扯，面笑着对他说，你看，这个好看吗？
这个烂得彻底吗？
这个吓人吗。
周自珩轻轻捏着他后脖子，“说不可怜肯定是假。”他手指有种熨帖温度，“
这
喜欢你，你就是被小树枝刮下都觉得可怜，替你疼，谁让这个人脾气就是这样，不喜欢人都会同情他们。”他抱住夏习清，“你是最喜欢人，你说可不可怜你。”
“反正你就是个逻辑鬼才。”夏习清懒得跟他辩驳什。
个都不如自己。”
对于天生骄矜人来说，无异于凌迟处死。
“怀时候，妈回
趟娘家，回来时候不小心撞破夏昀凯和外面野女人在他们卧室乱搞，捉*在床。”夏习清耸耸肩，“她当时大概是连着肚子里起恨。”
他总是用那轻松语气说出这些话，周自珩也拿他没有办法。
“那……后来呢？”
可他听见周自珩说这些，就忽然不想继续说下去，告诉他那些事对周自珩来说太残忍。
“挺好奇，你长得应该和你妈妈很像吧。”周自珩手顺过去捏着他下巴，将他脸抬起来，轻轻吻下他鼻尖。
夏习清这次倒是没有再骂他，只是从他怀里出来，牵着他来到里面个套间，套间里有个柜子，夏习清拉开第三个抽屉，从里面找出张照片来。
周自珩原本以为这是夏习清母亲照片
“后来？”夏习清舒口气，“后来……她得产后抑郁，整个人都变个样，可在外面时候还要装出副和从前样端庄大方样子，回家之后又打又砸，有时候和夏昀凯闹得天翻地覆，有时候抱着哭，有时候和夏昀凯样打。”他笑下，指指上头，“还有好几次，抱着站在顶楼栏杆外面，说要带着起去死。”
看着他那样笑，周自珩心脏像是被什狠狠地刺下。
他走上前，走到夏习清面前，伸手要去摸他脸，被夏习清躲开，这躲，让周自珩心脏更难受。可下秒夏习清又把头抵在周自珩肩膀上，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周自珩摸摸他后脑勺，又亲下夏习清头顶。他出生在个美满家庭，对于夏习清所遭遇过种种几乎无法想象，人们总说推己及人，可这些在周自珩眼里也不过是空话，没有亲身经历过，所谓感同身受也不过是麻痹自己善良神经漂亮话而已。
“你现在就开始可怜吗？”夏习清靠在他身上，声音冷冷，像是薄薄层冰，“这只不过是冰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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