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颂能够感受到方觉夏内心拉扯,这很玄妙,但他就是感受到。他这多年都无法做出个决定,所以现在才会这煎熬,而且每当再次见到他父亲,再次遭受次他辱骂,方觉夏都会痛苦异常。
“你心里是不是还是会拉扯?小时候父亲,和现在遇到他。”
方觉夏无法否认。
他不断地说服自己,就像说服他母亲样,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他。由他自生自灭是最好选择。但他内心依旧很痛,尤其是梦到过去事,梦
这些也不是假,他确也有过父爱。
“在他摔倒之前,在知道查出夜盲之前,他说过……”
他深吸口气,“他说过和妈妈是他最爱人,他说是他骄傲。”
“但其实,和他自己骄傲比,什都不是,对吗?”
裴听颂抚摩着他头发,“不是,方觉夏,你是世界上最好最珍贵人。”
他自己哭,而是为他母亲爱情而哭泣。段曾经美满过故事最终成为枷锁,成为生缓刑。
可哪怕是缓刑,方觉夏也还是不忍心亲手打碎母亲幻想。
缓刑总比立即处决来得好。
裴听颂抚摩着方觉夏脸颊,温柔地吻去他脸上泪水。
方觉夏望向他,“你说?让她继续等下去,等个已经不存在爱人,是不是……是不是不那残忍?”
“你要记住,失败、酒精还有毒·品,这些东西早就把他腐蚀,他已经不是正常人,无论他说过什充满恶意话,都是错,你不要听。”
没错,方觉夏在心里默念着裴听颂说过话。
他不是正常人,他说过想念都是欺骗。
多年重逢,方平赠给他也不过是淤青和伤口。
他躺下,躺在裴听颂怀里,感受他手抚摩着自己头发和后背。
“们不说,不告诉她。”裴听颂抵着他额头,“会把他送去该去地方,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他第次学会爱个人,第次产生灵肉共相欲望,第次学会放弃抵抗,也是第次尝试到为他人心痛滋味。
可他宁可不要这样体验,也想让方觉夏好起来。
“他过去不是这样,他也有过保护时候。”
方觉夏身体在他怀里发颤,“他以前也是这样,抱着,带着去练功房,看他练基本功,看他跳舞。妈妈说,几个月大时候,特别能哭,每天必须有人抱着才能睡着,所以他整夜不睡,抱着在怀里晃,给哼他跳舞曲子。他也夸是世界上最好看小孩,会在发烧时候连夜守着,在珠江邮轮上,让坐在他肩膀上吹江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