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遥远个词汇。
方觉夏情感在和理智拉扯,情感上对他厌恶又同情,理智却
方觉夏冷漠地望着眼前已经癫狂男人,忽然间觉得阵反胃,想吐却吐不出来,只能不断地喝水。冰凉水顺着食道淌下去,浑身都很冷。
天色翻白,夜从黑色逐渐褪为深蓝,最后消逝。被捆住方平似乎短暂地熬过瘾症发作期,整个人昏死过去,方觉夏站在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复苏街道,人在马路上行走,蚂蚁样渺小。
蚂蚁很容易就被踩死,所以蚂蚁梦想更是脆弱。
手机震好几下,是凌消息,问他怎没有回宿舍睡觉。方觉夏缓慢地打字,也不知道自己回什。
身后再次传来方平声音,他喉咙已经哑,求着方觉夏把他放。他似乎在很诚恳地忏悔,声泪俱下。
,而是来到方平被关起来房间,坐在距离他不到三米张桌子旁,沉默地看着他。
喉咙干燥,痛痒。他只开盏床边台灯,因为他不想看得太清楚。
整整夜,方觉夏始终听着他尖叫、嘶吼,像个毫无感情旁观者。那种被违禁药物控制住神智和精神失控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床单被他蹬破,扭动着挣扎着,口吐白沫。这场面在夜盲加持下变得模糊,他像是远远地观看场烈火烧身,看着个活人熔化在罪恶火苗中,变成碳,变成灰,变成滩发臭死水。
多年阔别重逢,攒下来场噩梦。
看着眼前,方觉夏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幅幅画面,都是方平十几年前在舞台上意气风发样子,跳着《狂歌行》和《海上花》,姿态优美,令人心醉。每个抬腿,足尖都绷得笔直,绷住是他骄傲。
“错,孩子,真不想伤害你,只想和你说说话,可是控制不自己……”
“真,爸爸太难受,快死你知道吗?”
“爸爸知道你有出息,知道你、你成功,你可以帮爸爸对不对?”
“这多年,爸爸也很想你啊。”
爸爸。
当年那个小小自己,每每在台下仰望着他身影,连眨眼都不敢,生怕错过父亲每个精彩瞬间。
他是个舞痴,跳起舞来人才是活着。能够跳舞时候,他是那好,好到有耗之不竭爱和感情可以拿来滋养方觉夏,让他感受到温暖父爱,让他领略舞台魅力,让他对舞台存有最大幻想。
只有四五岁方觉夏在练功房仰望着他,听见他说出各种豪言壮志。
[爸爸以后定会成为舞台上最亮眼个,那时候你眼就可以看到爸爸。]
这明明是第个教会他什是梦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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