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向他,最终看向苏洄,“这种手术条件很严苛,也没有做过类似,所以建议是立刻转院,但目前们联系些有这方面条件医院,他们现在都没有床位,资源比较紧张。”
病情恶化速度根本由不得苏洄喘息,就像是压在他身上块巨大石头,越来越沉重。
“如果留在本院治疗,最保险还是保守治疗,但治疗效果……”
苏洄明白医师意思
“帮你请位女护工。”梁温说,“之前照顾过妈,很细心位阿姨。你自己动手总是不方便,她也更专业。”
苏洄点点头,终于开口,“谢谢。费用……”
“费用你不用担心。”梁温笑笑,跟着他来到住院部,“已经预付三个月。”
苏洄并不希望他这样子,“现在还有钱。”
“听,是医生。”梁温语气温和,态度明确,陪着苏洄来到病房。他请护工已经开始工作,正在为外婆擦拭身体。见状,两人便又出去。
苏洄知道,梁温现在很担心他状态,可他确也装不出更好样子。
“别担心。”梁温为他开车门,“送你去医院。”
苏洄没回答,沉默着上车,坐上副驾驶。
刚系好安全带,梁温递过来张创可贴。
“嘴角破,你外婆看心疼。”他说完,帮苏洄把后视镜放下来。
“想再咨询下,看什时候能给们安排手术。”走廊里,苏洄低声说。
梁温看眼手表,“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去等等医生。”
看到外婆苍白面容,苏洄很担心,上次医生话还言犹在耳,这种癌细胞扩散速度他根本等不,能早天手术,希望就多点。
等待两小时,之前主治医生终于从手术室出来,对方神色凝重,开门见山对他说情况,“今天上午你外婆体征又出现大波动,们重新做检查,情况恶化,并且出现新并发症,这次情况比之前还要棘手。”
同为医生,旁梁温很解医师话术,“您意思是现在要放弃之前治疗方案?手术还可以做吗?”
这是这几天苏洄第次照镜子,里面自己看上去没有半点血色,嘴角残留着血痂和淤青。
苏洄撕开创可贴,贴在自己嘴角,掩去点伤痕。
在梁温咨询室里,他展现过足够多丑态,多糟糕都有,沉默已经是最体面相处模式。
但路上梁温都很照顾地和他说话,用些心理医生惯用引导话术,混杂他日常,试图让苏洄多些反应,但直到抵达医院,苏洄都没有说话。
他看上去很憔悴,仿佛夕之间回到梁温第次见他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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