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脸认真地用指尖抵着小册子――
“有了。找到
虽然旭日祭是无论男女老幼、邻近居民全都热烈参加,不过之前爸爸总是说他“讨厌庆典的热闹”,每年旭日祭期间还是赌气似的开店,通常是在无人的店内边看电视边发着呆抽烟。直到哥哥直之在园原中学入学的去年,事情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爸爸变的兴致十足,还在月历上面划上了记号。只是――
“去年真可惜,因为阿正要办婚礼。”
在两人并排而坐的座位上,妈妈十分感慨地说着。爸爸嗯地一声表示肯定,然后不太自然地说道:
“哪里可惜?那可是值得高兴的事。”
简直像是事先算准了似的,时间和老朋友的婚礼重叠。
着糟糕糟糕的妈妈再度瞪大眼睛,露出像孩子般十足得意的笑容。
妈妈的着装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关掉起居室的电视、重新检查门户和瓦斯开关,两人并立在厨房后门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爸爸穿着灰色衬衫和胭脂色的领带。大大的领结很有欧吉桑的味道。妈妈穿着课业参观与三方会谈固定会穿的茶色外套和裙子。厨房后门飘着除虫剂的气味。
妈妈立正站好,爸爸用视线从头到脚整个扫过一遍,重重点头说了声好,然后这么交代。
“这可是重要日子。”
妈妈一脸开心地这么回答:
实在可恨。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园原市的住民不可能让结婚典礼和旭日祭撞期,不过这位朋友却是住在无法当天来回的远方都市。
“幸好今年没什么事。昨天下雨的时候本来我有点担心,没想到变成这么好的天气。对了,要按照什么顺序参观?记得夕子的节目是从今天一点开始。”
今天的妈妈有种平日所没有的兴高采烈。打开手提包,两眼发亮地拿出透过邻里发送、旭日会负责发行的小册子。司机粗鲁地踩着刹车,巴士在不知道第几个停靠站停了下来。车子中间的门打开,数名乘客随着外头的热气上车。
“那还用说,当然是从直之那边开始。”
“啊,这样子。那就是新闻社。”
“是。”
“拿鞋拔给我。”
“是。”
两人走进了夏日的阳光立。一绕到店门前面,爸爸突然停下了脚步,确认红白蓝看板的插头有没有忘记拔掉、入口大门上面的牌子有没有翻成“CLOSED”。虽然一大把年纪,妈妈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勾起了手臂。爸爸并没有挣脱。两人于是勾着手臂走到了今津书店前面的巴士站,搭上特别为了今天临时增班的园原交通巴士。两人正经八百的模样,连在乘客稀稀落落的车内都很引入注目。
其实说到参加旭日祭,爸爸和妈妈今天都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