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这是贫道分内之事。”寇谦之连忙谦虚地说道,“倒是有些好奇,陛下身旁这位道友是?”
拓跋焘看向黄竹,想征求他意见。
寇谦之看陛下这神态,就知道和道人关系不般啊!他混到今时今日,还不能直视陛下呢,这道人在陛下看着他时候,居然还稳稳当当地坐着。
黄竹问答反问:“天师求见,不是有要事吗?”
寇谦之猛然醒悟,确是有要事啊,若是先问疑似敌人身份再说,好像显得有些不知轻重。这时候悔之晚矣,也不能改日再提,连忙认罪道:“险些误陛下大事!陛下,昨夜贫道在梦中得太上老君指点,他老人家为陛下赐年号。”
就算再崇信道门,也要有个限度啊啊啊啊!!居然和道士抵足同眠!!眠到这个时候!!!
拓跋焘不知道,或者说他不在意宫人们想法,对黄竹说句:“她们都看得到你?”
“你这话说得多稀罕……又不是鬼。”黄竹笑两声。
“哦。”拓跋焘不太开心地说,“你自便。”
黄竹就也擦擦脸,看看皇帝早餐,也没自己吃得好,于是心满意足地只喝茶,倒不愧是最没出息准圣。
没什事——佛狸,你是不是熬夜,声音都嘶哑,来喝点热茶吧。”
拓跋焘穿上鞋,给自己斟杯茶,走到他身边,“你在画什……”
黄竹身姿挺拔,风从窗外吹进来,带他衣带飘飘,果然是仙人丰姿。然而手下宣纸上,画却是个蹩脚小人。
拓跋焘:“……”
“画是你啊——”黄竹看拓跋焘样,“嗯,六岁时候你。”
他心中又想,也不知这道人怎知道有要事,
拓跋焘吃着早餐,有人来报,寇谦之寇天师求见。
因为黄竹终于出现,拓跋焘觉得,这寇谦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直帮催着,于是叫人唤他进来。
寇谦之进来后还未叩拜,就看到黄竹,心中惊,因为黄竹都是叫人传信,他未见过黄竹,只想着这是哪门哪派哪个道士,居然在陛下跟前。
寇谦之行大礼,拓跋焘说道:“天师昨日辛苦,想要什赏赐?”
说是昨日赐福辛苦,但是拓跋焘是为他这些年写青词辛苦。
现在拓跋焘已经比黄竹高出个头,不像当年那个小豆丁。
拓跋焘脸纠结:“这是个……什画法。”
“写实!”黄竹理直气壮地说。
拓跋焘想说什,但是看在黄竹没走份上,又不忍心说。
拓跋焘唤宫人进来服侍洗漱,虽然大家都没抬头,但是黄竹还是感觉到她们内心震动,大概在漠然外表下,全都是火山喷发般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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