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觉得自己都有听到,只是……应该说我没意识到那就是加油声吧。」
——我又想哭了。
因为跨越第一阶段的安心感和现在这一刻,以及至少今天一整天都能保证的幸福,这些都让我想哭。
短曲结束时我排在第二名,与第一名的莉雅相差4.29分。在她身为对手的情况下,能将差距逼近到这种程度是件值得惊讶的事。就我的个人分数来说,也仅稍稍落后我在奥运中创下的个人最佳纪录——不过这已经是
我勉强完成上午让我束手无策的三圈艾克索眺,接着便结束了练习。我利用最后约一分钟的时间调整呼吸,为上场做好准备。
然后——
「你在最后的勒兹眺做出很夸张的庆祝动作,你还有印象吗?」
「嗯,一不小心就……」
我忍不住笑出来。
我想尽可能避开他人的视线、尽可能摆脱人群,这样的心理主宰着一切。
另外,高岛教练对我说的话十分简单。
还有地方能让你回去——他这么对我说道。
「上午的练习完全没有进入状况,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吗?」
「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专注于跳跃——正确来说,也许是我将精神面的比重都放在那方面的关系,当菲力普跳连接路普跳的3+3组合跳及三圈艾克索跳成功落地之后,就某种角度来说,我的脑袋确实是一片空白。
然而即便如此,我的身体都还记得所有动作。无论是旋转或飞燕式连接步,都配合堪称是打击乐大集合的无旋律乐曲,展现出前卫的内容。
表演内容始终在跃动的节奏下进行,然后到了最后的三圈勒兹跳落地。我瞬间高举的右手与观众爆发的情绪相连,我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动作能够打破体育馆的屋顶。
当表演进入直线连接步时,空泛的脑袋里已经没有任何痛苦或难受。
「场内的欢声很夸张,你自己滑的时候有感觉到吗?」
一听见要第五组选手上场暖身的广播;心里渴求刚整冰完毕的冰面的我,便率先冲入了场中。
我绕行着场地,同时交互用前滑、倒滑、左右内外刀来熟悉冰刀,好让身体熟悉场地。为了尽早扫去因意外失去步调而留下的讨厌想像,我只想快点开始跳跃,可是……
——先从两圈眺开始练习,到现在这种时候已经没什么好急的。
我努力让自己遵守玛雅的指示,甚至还练习了与短曲内容没有关系的两圈沙克跳,让自己逐渐找回感觉,总之我要先冷静下来,相信自己累积到现在的实力。
结果,除了3十3组合跳失误触地之外,其余动作都依照自己的节奏展现出来。这多少也跟同组内除了凯朵之外,没有其他顶尖选手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