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不禁有点生气。
在班级里我的身高可是能排到第四的,所以不应该算是矮才是。
“被踢飞什么的,谁啊?”
“傻瓜,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在这里的只有我和你,除了我以外的人又是谁呢?”
那位女性抱起胳膊,满是自信地说道。
咳、咳。
没有一个人。
在夏末的草海之中。
我似乎就要这么消失了。
但是,在那之前。
从那以后经过了两周。
一直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在满是伤痕的世界之中———
不想待在病房里。
不想待在满是涂鸦的地方。
所以要从这里逃出去,去到没有任何人的遥远的地方去。
———啊啊,直到现在也不明白。
世界就是这般满是伤痕,非常容易坏掉的地方。
大家都看不到。
所以心平气和。
但是我能够看到。
完全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上听着我所说的话。
我说了很多很多。
比如说我的
么力气。
如同剪刀剪纸一般轻易。
床也好。椅子也好。桌子也好。墙壁也好。地板也好。
……虽然没有试过,不过也许,一定,人也是。
大家似乎都看不到那种涂鸦。
“算了,在这里相遇也是某种缘份,稍微聊一聊好吗?我的名字是苍崎青子,你呢?”
完全像是面对老朋友一般轻松,那位女性将手伸过来。
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我将自己的名字远野志贵告诉了她,并且回握了她那冰冷的手掌。
与那位女性的谈话十分快乐。
这个人并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孩子而对我所说的话加以轻视。
“我说你,蹲在这种地方可是很危险的哟。”
身后,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哎……?”
“不是什么‘哎’吧。你这么矮又蹲在草丛里根本就看不见嘛。小心一点吧,刚才差点就把你给踢飞了。”
那位女性很不高兴地指着我。
但是胸前的伤很痛,跑不了太久。
注意到时。
自己正身处城镇外的某处草原上,完全去不到什么遥远的地方。
“……咳。”
胸前很痛,非常地难受,不由得蹲下身去。
好可怕,害怕得走不得路。
完全像是,只有我一个人变得与众不同。
正因为这样。
从那以后经过了两周,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话。
从那以后经过了两周,却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我。
不知为什么只有我能够看到的黑色的线。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一个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明白的。
我想那一定是伤痕。
如同经手术缝合过的伤口一般,非常脆弱的地方。
因为,若不是那样的话,凭着孩子的力气是不可能把墙壁切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