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琊想起他昨晚异状来,想是那面镜子上有古怪,走到床前,要把镜子从他手中拿掉。
陈微尘没镜子,眨眨眼睛,双眼里仍然没有什神采,抬头看叶九琊,竟是拿起枕边折扇朝他攻过去。
他招式邪性凌厉,而叶九琊只守不攻,僵持许久,终于惊动隔壁刑秋。
刑秋当即割自己手腕喂过去。
陈微尘咽几口,重新安静下来。
陈微尘面无表情亲亲他唇角,继续安安静静待着。
又过会儿,耳畔呼吸声逐渐匀长起来,是又睡着。
他记得陈微尘曾说过——他已经压不住心魔之气,只要长久待在自己身边,就会逐渐虚弱。
然而即使如此,无处可去时候,这人还是选择回来。
叶九琊把人在床上放平,盖好被子,又看他睡颜会儿,终究还是走出房门去。
刑秋推门进隔壁,第眼看见案前提笔写画叶九琊,气焰先灭半。
陈微尘倚在床头,手里拿面铜镜,见他来:“醒?”
刑秋没好气地哼声:“你怎把弄到秃驴窝来?”
虽然过来兴师问罪,但刑秋终究还是在指尘留下来。
原来这几日来那个对付心魔阵法进展颇大,已经能抵挡阵子,这些人商议之下,决定将论法会提前半月,则能将阵法传授,二则那时百家齐聚,或许能使阵法更加完备。
刑秋在他眼前晃晃手指,可这人仍是副什都没看见模样。
“血不管用,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要尽快变回人才行。”刑秋蹙着眉:“被心魔上身时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时间越长,越不容易清醒。”
叶九琊:“他原本就是心魔。”
刑秋摇摇头:
却没有想到,陈微尘再次醒来时候,人已经不怎清醒。
傍晚,叶九琊推门进来时候,看见他又如早晨样,照着面铜镜。
碍于自己气息会伤到他,叶九琊没有走近,只唤声他名字。
陈微尘恍若未闻。
等叶九琊又唤声,才略带茫然地转过眼来,看见叶九琊,微微向后瑟缩下,眼里竟然是某种带着敌意警惕。
再过几日,等清净观将阵法刻成符箓,就要动身往论法会举行扶摇台上去。
扶摇台大约位于此洲中央,往北七百里是幻荡山,往南五百里是捭阖道与大龙庭,可谓是大气机聚集宝地。
刑秋此前也答应要在论法会上出面,如今虽然不怎情愿,但也没有下山,等着几天后和陈微尘起去扶摇台。
他回自己房间以后,陈微尘放下手里镜子,从背后抱住叶九琊,下巴搁在他肩上,也不说话。
叶九琊转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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