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人体、墙壁或空气之上——都看得见不祥流畅线条,朦胧线时时变动不定,但总是确实分布在个体某处,线里彷佛随时会渗出「死」强迫观念束缚着。产生幻觉,看到正对说话护士从颈子横线开始四分五裂。
当理解到那线条究竟是什时——试图亲手压烂自己双眼。
光是使力抬起两年来从没动过双臂,身体便传来阵剧痛,但还是动手。不知
她没特别针对谁地说完后,发出声长长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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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晨间看诊结束,听说今天是二十日,从清醒之后已过七天。
身体顺利地逐步复原,明天即将出院,包着双眼绷带也会在明天早上取下。
七天……星期。
因为明明死却还活着。不过如今苏醒她,在些小地方上跟以前式不同。虽然不到失忆程度,但除必要时刻,她不会想起从前记忆吧。
尽管不是不相关外人,如今她和过去式不样。你可以当成她是式与织这两个人格融合而成第三人格。」
……但是,这情况其实不可能发生。式既然有两仪血统,就不会与作为半身织融合,也无法独力填补织留下空白。
橙子没说出事实,继续往下谈。
「然而,即使重生为截然不同人,她依然是两仪式。无论她再怎对自己缺乏自觉——仍旧是两仪式。或许她现在连活着感觉都没有,但她迟早会认知到自己就是式。
在这段期间获得东西并不多。失去太多,甚至弄不清自己缺少什。
父母和秋隆大概和过去没两样,然而看在眼中已是不同人。连身为两仪式都改变,周遭切事物会消失,想来也是无可奈何。
突然碰触遮住双眼绷带。用丧失切,换得这玩意。
两年来——活生生地接触着「死」,得到能够看见这种无形概念体质。
当从昏睡中醒来,首先跃入眼帘不是慌忙奔至床边护士,而是划过她颈子横线。
蔷薇不论怎种,还是会长出蔷薇。即使孕育土壤与水份改变,也不会长成其他花朵。」
所以别为这种事烦恼,她悄声补充句。
「到头来,空出来洞穴只能拿其他东西填补。她没办法依靠记忆,只能透过累积当下藉以形成全新自。这个建造伽蓝过程谁也帮不她,没有旁人插手余地。总之,你只要以如往常态度对她就好。那孩子出院日子就快到。」
橙子将抽完烟蒂扔向窗外,举起双臂伸个懒腰,骨骼豪爽地霹啪作响。
「真是,不该做起不习惯事啊,连烟都变难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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