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忆吗?」
或许是事先有所觉悟,他战战兢兢地说这句傻话。
「嗯,很难讲。她人格本身应该跟从前样。两仪式本身没有变化,改变是式,对你而言说不定是个打击。」
「已经习惯,请详细说明吧。式……出什状况?」
「说得直接点,她是个空壳。从前式内在怀抱着另个自,可是织却消失。不,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式还是织吧。她醒来之后发现体内没有织,失去他,导致她心化为片空白。那女孩——恐怕无法忍受那个空隙……胸口空空荡荡像个空洞般缺少什,连空气也如风般穿透而过。」
子以临时医师身分受雇之后,六天时光流逝。
每次向青年转达两仪式日渐恢复好消息时,橙子心中都忍不住抱着某种不安。
在别人眼中,如今两仪式和过去两仪式是否仍是同个人?
「她每天固定做两次复健和脑波检查,等到出院当天应该也能会面,你再忍耐阵子。」
从医院归来橙子松开橙色领带,坐在办公桌上。
「织消失——为什?」
「应该是代替式丧生。总之,两仪式已死在两年前那场车祸中。虽然她还勉强活着,容易让人误解,不过就假设她死吧。两仪式作为个全新人,于两仪式肉体上重生。对如今式来说,昔日式还有从过去衍生而成她都只是陌生人。谁也无法对别人历史产生真实感,那女孩大概正抱着自己不是自己感觉,度过漫漫长夜吧。」
「……陌生人?式不记得从前回忆吗?」
「不,她还记得。如今她确实是你所认识式。她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有式和织这两个个别同等人格。两仪式死于车祸带来精神冲击,当时应该是织承担赴死任务。这使得她虽然死亡,大脑中却还有式在,因而精神没有死亡。两仪式死亡事实令式持续沉眠,但死掉终究只有织个人,她还活着。这也是她昏睡两年理由。她明明有生命活动却停止成长,是
时值夏日将近傍晚,夕阳红光将没装电灯事务所染成片深红。
「只靠天两次复健够吗?式可是足足昏睡两年耶?」
「在昏睡期间,大概有看护天天活动她关节吧。复健可不是运动,每天能做上五分钟就很厉害。复健原本并非医学用语,原意是指恢复身为人类尊严。因此,只要先前直卧床不起两仪式实际体认到自己是个人类就行。至于身体状况恢复是另外回事。」
橙子停顿下,点燃香烟。
「但问题不在身体,而在精神方面。她不再是从前两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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