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生,有师父!”
公仪竹镇定如旧,仿当初沧江三分说瞎话功力:“哦你拜那个不能算师父,你等算算啊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个良辰吉日,啊呀恰好也是当世难寻名师,你这孩子对胃口,来来来九江你就在此磕头拜师吧,你知道先生向随和,连敬不敬茶也不讲究啊!”
“……不!不对!等等!别别别先生,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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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洛九江回头想想,感觉拜师之事像个八分认真玩笑,要是他当时敢答应句,那公仪先生也就真愿意取他师父代之。不过看他实在扑腾得厉害(保护自己不被阴半死剃度时洛九江都没这挣扎过),公仪先生便笑事。
枕霜流从此消失得跟世上查无此人般,公仪竹浑浑噩噩撞进青龙书院里,最终成现在这个公仪先生。
其实到冲突后期,公仪竹看枕霜流已经愈发顺眼,只是那时两人关系已经势同水火不可调和,彼此之间来回寻衅滋事行为都算交流感情唯方式。
不过他估摸着在枕霜流那边儿,心理变化可能完全相反,没准还觉得恨他入骨——这耍蛇是个思考回路单程式死心眼,他理解不加以上复杂感情。
公仪竹习惯性在心中编排那玩蛇混子顿,转眼就看到对方爱徒正在自己身边。他若有所思地露出个微小,郑重对洛九江道:“九江,你近日可有不适?”
“先生何出此言?”
从森林回来时,公仪先生还不忘问过他意见,替他把那印刻着刀意望天犼搬回书院,当成跟华表立上,似乎还与往日那个亲切又端庄长辈无异。
——他是不知道亲切又端庄长辈如今正在写什。
公仪竹饱蘸浓墨,封信写得是得心应手,下笔有神。他连说话发音都极具音律之美,信件就更是骈四俪六,节律规整优美。但再舒畅顿挫也掩盖不这封信件核
“看你眼尾杂乱、山根凹陷、目生血丝、眉心纹乱,又兼已印堂发黑,眼眶发青……怎瞧都是大凶之兆啊。”公仪竹煞有其事道。
洛九江闻言微愣。他不怎信命,但公仪先生显然是信,不然从前也不会说什“你名字利火克水”类话。既然对方这说,他也顺着公仪先生话风说:“那依先生看来,该怎办呢?”
“据平生所学……”公仪竹沉吟道:“这些面相都指向点。”
他再三地吊洛九江胃口,真把洛九江好奇心勾起来,眼见洛九江睁大眼睛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公仪竹心底笑,面上仍肃穆照旧:“你是命里缺个师父。”
“啊?”洛九江时惊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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