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这个理由恐怕比嘴炮致死还冤……”
不想这青年低笑声:“还真和那位‘嘴炮致死’仁兄有关。小兄弟恐怕有所不知,北边片是地盘。从你和那人交手之后,就时不时地缀在你身后瞧瞧。到现在为止,跟着你日子零零散散加起来也该有两三天吧。”
洛九江微微愣住。他脑中第反应是他共只在这个世界呆五天时间,整整三天,他竟然直都没发现这灰衫人存在。第二反应则是风水轮流转,若那个疤痕男人雪下有知,此时定感到非常欣慰。
灰袍青年神情肃,悠悠道:“见举世皆浊,唯君独清,不忍留君在此,只好请君赴死……你死之后,愿依样埋你,别说六尺,十二尺也埋得,十八尺也埋得。”
从此地杀人劫命后坑都不用挖,幕天席地扔随便别人捡去吃习气来说,这灰衣青年做派已经很有礼貌。可惜对洛九江来说就是厚葬个八十八尺这事也没商量——不管别人怎想弄死他,他自己可还没活够呢。
然而他自己身影则是纹丝不动。他身材修长,灰衫下躯体布着层薄薄流线型肌肉,衬得他比同龄男人纤细许多,在此时更是仙气十足。
“流年不利,让道友看笑话。”洛九江瘸拐地走回刚刚依靠大树前坐下,“多谢阁下相救之恩。”
“这话就谢早,其实也是要追杀你。”灰衫青年低头笑,“虽然你伤重若此,让接下来赌乐失去很大趣味,但你这个人实在让人愉快,这足够抵上缺少那部分乐趣。”
他这样说着,手中便拉满轮弓。洛九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闪着寒光箭尖此时正稳稳对准自己额头。
从此人刚刚箭个神勇箭法来看,洛九江此时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看来人不光要多读书,还应该多走路。”洛九江手在背后紧握住刀柄,诚恳直视这灰衫青年道,“其实三岁上梁四岁揭瓦,五岁打狗六岁骂鸡,七岁强抢民女,八岁烧杀劫掠,九岁占山为王,十岁抛妻弃子。觉得
事态下猛转百八十度角,剧烈反转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洛九江……洛九江无话可说。
他闭上眼睛长吐口气,只觉得自己印堂此时应该黑得光可鉴人:“那个陆旗杀之前虽然只给属下言片语,但也算勉强师出有名。不知道阁下是为什理由杀?就因为不会查数吗?”
灰衣青年噗地笑出声来,他看起来并不急着对洛九江下手,还有闲心与他聊上两句:“自然不是。”他沉吟片刻,感慨道,“要杀你,是因为你埋人埋得很好看。”
洛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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