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之后,匆匆分道扬镳。
谁知阿丹慕仓皇出借,借的并非使臣之名,而是十三条人命!
解雪时叹道:“好生糊涂!”
死不认,背心上却赫然是一连串烟灰烫出来的细点子,肌肤焦灼,依旧浑然不知。
解雪时平素礼佛,《楞严经》中,将此物视同脓血,污浊腥臭,他自是不喜。如今又深知长久吸食此物,损毁心智,当即署了禁令。
凡售贩此物者,需全数上缴,私携者死。
胡罕一行,前日里抵达京城,一见禁令,当即被唬得魂飞魄散,又舍不得其间,bao利,如夹尾垂涎的饿狼一般,在京畿一带周旋,始终寻不到契机。
阿丹慕哀求颇久,胡罕这才微微一笑。
“行商在外,诸多不便,借些马匹,本是义不容辞。”胡罕道,“只是……小弟也想求借一物。”
阿丹慕连忙问何物。
胡罕道:“名。”
他们要借的是使臣的名。那些淡巴菰,悉数被藏进了封存贡品的木箱里,贴以封条,借以旃檀之名。
阿丹慕深知此事厉害,但事到如今,唯有铤而走险。两伙人并作一股,冷汗涔涔地进了京。好在胡罕一行亦是异域相貌,补了十三人的缺,守卫并未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