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去个州府,他都会下达文书,提前知会州府长官。
郑曜有幸收过这样文书,对文书上印章熟得不能再熟。
他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再看清信上内容,只觉晴天霹雳,骤然声震色厉道:“你到底为何要抢他们钱!”
霍延在信中点明城门收费事。
郑曜瞬间觉得,他直接打死钱辉算。
他目露忐忑,小心翼翼将那封信递给郑曜,嗓音沙哑道:“舅舅,、可能惹到不该惹人!”
钱辉觉得自己真是昏头,城门口见到那群人时,明明发现他们尽皆气度不凡,却还是信路引上身份信息。
路引确是官府盖章批注,寻常人不能更改,但若是权势滔天人呢?
钱辉是真后悔。
他连信都不敢看,直接递给郑曜。
“快送去医馆!”
“……”
很快,郑曜人打听出宅子主人。
“刚买不久?桐州商户?”郑曜有些纳闷,“如果只是路过商户,为什要特意在此买座宅院?”
“小人不知。”
之后,郑曜终于想起自己外甥,便问府中仆役。
仆役说:“表少爷天两夜未回府。”
郑曜愣,正要吩咐人去找,却见门房匆忙跑来:“老爷,刚才有人来报,表少爷被人绑!就在城南处宅子里!”
被绑?是谁胆大包天!
郑曜立刻召集护院前去城南民宅。
抢到定国公头上,真是找死!
而且钱辉是他外甥,定国公既然写这封信给自己,肯定是为敲打他。
信末还有四个字——
好自为之。
郑曜心里拔凉拔凉。
郑曜心中咯噔声。
能让他这外甥怕,恐怕是真惹不该惹人!
他连忙打开信。
内容尚未看清,信末印章直接闯进他眼睛里,当即五雷轰顶。
霍延这些年在全国各地剿灭山匪,自然也来过溧州。
郑曜到底在官场上待多年,怒意渐消后,敏锐地察觉到其中不对劲。
他皱眉问:“表少爷不是说去喝花酒,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仆役摇头表示不知。
郑曜冷静下来,思考片刻后,径直去医馆,打算等钱辉缓过来问个清楚。
行至医馆,钱辉解决完各种各样生理问题,终于活过来。
推门进去,便见郑曜被绑在廊柱上,鼻青脸肿,脸色苍白,整个人奄奄息。
郑曜怒火中烧:“快抬去医馆!速查凶手是谁!”
钱辉被解救下来,第时间却不是找郑曜哭诉,而是虚弱地抬手指向胸口:“信……”
“什?”郑曜俯身皱眉,“小辉你不要怕,等找到凶手,舅舅定为你讨回公道!”
钱辉气若游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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