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来哄人
话，既别扭又干巴。
越王妃却破涕而笑，推开他，转身用帕子掩面。
楼综心头砰砰跳。
他忽然觉得，楼喻报纸也不是那
讨人厌
！
大盛各地，但凡有识字女子，但凡她们有反抗精神，都被报纸上内容弄得心
“怎没跟你说过？”越王妃气得拍桌，“可你在意过吗？
跟你说，你就觉得喜欢啰嗦抱怨，然后跑去找你那些个妾室！你倒是只顾着享受温柔小意，什时候关心过！”
她越说越心酸，越说越委屈，泪珠接连不断滚落而下。
楼综被她控诉得面上发热，心头发虚，见她落泪，又心头发疼。
遂低声下气道：“是不好，不该说这样话。”
他说着，笨拙地将越王妃拥进怀中。
他苦哈哈道：“你近日似乎没有往日温柔。”
越王妃斜他眼：“咱俩过这多年，你何曾对温柔过？凭什非要温柔？”
楼综：“……”
楼喻啊楼喻，你这个报纸真是害人不浅！
他小声辩驳：“可是平日素来尊重你，又要养着大家子，你就不能对温柔点？”
纸上，供天下人赏析。
本来是争吵话本应不应该继续存在，在楼喻刻意引导下，争论主题就变成“男女在家庭中该如何分工”。
女子打理内宅，侍奉家老小就是必然吗？
岂不闻，多少百姓家庭，女子既要在外干活又要管顾内宅？
城中就有不少人家，女子既要在外接活赚钱，回家后又要做家务，仿佛切都是天经地义般。
越王妃哭着捶他肩膀，继续委屈地诉说这些年来没有机会说出口心里话。
她素来都是端庄大气，何曾有过这般作态？
楼综心里既酸又喜。
他直觉得跟王妃心有隔阂，直到现在才真正理解她苦楚。
“这些年，辛苦你。”
越王妃足足愣好会儿，而后问越王：“你说什？你养着大家子？”
“难道不是吗？”越王很自信道，“要不是越王，能拿到越州赋税吗？”
越王妃嗤笑声：“你倒是想得开。早年间，越州赋税要上交朝廷大半，咱们王府能得几个？堪堪保咱们府中应用度。可你养那些府兵呢？要不是铺子、田庄还能挣些钱，咱们早就喝西北风！”
楼综：“……”
他苦着脸：“这些你都没和说过呀。”
既然夫妻二人都能赚钱，为何还要女子打理内宅呢？
就不能平均分配吗？
“两性”话题愈演愈烈，在庆州，乃至《庆州旬报》所到之处，皆掀起场社会思潮。
越州当然也受到影响。
楼综觉得他家王妃近日说话声音都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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