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这么开始了;而且也一定会什么事也没发生就结束吧。真是件好事。
我的家族。天野南、天野美沙、天野司马、还有我。四个人的家庭,我有一个哥哥,下面则没有任何人,而因为日本并不是一夫多妻制,所以母亲自然不会有两个。
父亲身为本地限定的权威,有一个叫做教育什么什么的长串头衔、而且还有一点神经质。他在我还小的时候身材虽然很瘦,不过不知是否因为最近母亲让他吃了过多料理的影响,开始在意起膨胀的小腹。而这个影响同时也让他的性格失去了敏感。
接下来是哥哥。在我还是小学生时,他一度快要变成茧居族,然而母亲并不允许事情如此发展。那就像是在说,比起哥哥的性格;她更想修正哥哥脑袋的歪曲,这热心的情操教育似乎奏了效,如今哥哥已经成长为单纯
房间内。
「唔~……上换上衣服,把课本随意塞进书包,中途虽然被纸片划破手指,不过还是完成了准备。快步走出房间。这个一边思考一边行动的习惯,是因为母亲的教育而深深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啊。早上那一脚的话,是她笨拙的爱的表现。
哥哥的房间位于走廊边,房门开着,但是内容物不在里面。但因为书本小山、书本山谷、书本墙壁以及书本棉被都沉眠在拉上了窗帘的房间里,所以作为一个房间,这个地方应该还算是相了当称职。纸张的味道混杂着尘埃从房门飘出,我挥手将其驱散,踏上了楼梯。九月的残暑似乎已经进入室内并停留不去,带着热量的空气相当沉重。
今天骑脚踏车的时候,大概会被卷入不受数字所束缚的夏日空气涡流吧。
……啊,呃,因为觉得好像得解释一下才行,所以就让我说一下吧。
理所当然地,我有一个家,也拥有和家人一起度过的每一天。
这里是个和平的乡下城市,和平到若不追溯到那个拿腰间别着的刀挥舞的时代,就找不出杀人事件的程度。今天也毫无发生事件的迹象,本地的新闻节目处于无事可报的状态……正这么想的时候,想起昨天倒是发生了一点小事。听说是在这城市的精神病院(似乎是听说过有这么一间医院,不过和它一点缘分也没有,顶多是拿来和朋友开玩笑才会提到的存在)里任职的女医师z.sha,从医院的屋顶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除了这个之外,嗯,大致上算是很平和吧。毕竟z.sha不算杀人事件嘛。
我就这么和一般人一样,与家人一起生活。
这样就好——从窗户射入的阳光烤着我的右脸颊,我则在口中咀嚼名为无聊的口香糖。这口香糖当然早已没有了味道,而为了让它拥有味道,我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