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掠过的飞机引擎声消失般,餐厅陷入一片寂静。
我身为发起者,不得不让这个场面继续向下发展。
「那么,有手枪之类的东西吗?」我试着回归正题。
「嗯」耕遥先生结结巴巴地说,「我因为兴趣而买的枪正收在保险柜里。」
耕造先生给了肯定的回答,同时也,bao露出他没有亲自说出口的理由。这件
我的眉间虽挤出皱纹,但这是最有道理的吐嘈。
昨晚这幢房子里的十个人,其中六位是亲人,两位是佣人,两位是外人。
不以怀疑的眼光看外人,这样反而可疑。不过,若嫌犯真是我们,那我们未免也太能干了吧「可是,那他们未免也太能干了吧?难不成只有我这么想?」
我的翻版(对她来说,我则是她的翻版)对我伸出援手。桃花用严肃无比的眼神狠瞪汤女,说不定姊妹两人即将展开一场宁静的吵架。夹在两人之间的茜,舌头舔拭水面,向杯子提出参加比赛的申请。不知她到底是天真抑或她是犯人?连我也不禁冒出这种有趣的感想,在一旁观看。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何而来,但我不认为杀人会比他们的理由更具价值和意义。」
用视线和我对上这一点,岔开丢脸的场面。如果我当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耕造先生的尴尬就会被丢到过去,没有人会去注意。对于重新摆起架式可能很有力。
好,那我就故意触及耕造先生想避开的点,诚实表现出个性恶劣的自己吧。
「刚刚曾有枪声,所以也得考虑到凶器为枪械的可能性。这家中有人拥有那类物品吗?」
总不能老实地说,除了枪械以外,我还考虑过凶器也可能是干电池、湿电池以及滑电池吧?
就算隔着耕造先生的眼皮,我也没看漏这凌厉的疑问让他产生的反应。
「那妳是想说,我们之中的某个人杀了妈妈吗?」
「有时候杀人的动机正是出于交情匪浅。很难把家族的羁绊当做否定杀人的材料,妳那种推理太站不住脚了。」
汤女嘻嘻地发出声音硬笑。与其名叫汤女,倒不如名叫魔女还比较相衬。她瞇起眼角,宛如在向我炫耀不需把家族的羁绊纳入推理范围。
这两个姊妹的感情,很适合以互磨砂纸来形容。
双方都在让舌战陷入永无休止的争论前昼下句点,撇开脸以免浪费劳力。
但我还来不及追问,就被人从旁打岔。
「总觉得有点假。」
如此吐槽我的,是宛如职责就是吐槽的大江桃花。
「假?」我一面理解这句发书到底是什么意思,一面像个嫌疑犯地重复她的话。
「因为怎么想都觉得可疑的是你和那个女的,不是吗?你们一来家人就突然死亡,要人不怀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