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相拥哭好会,福嘉县主又仔仔细细地问问他这久以来经历,乔玉避重就轻,
小伙计最后说句,“愿你新年,路顺风,得偿所愿。”
乔玉仅有个愿望。
接下来路都很顺利,马夫是个好江湖,人也很好,大概是看乔玉又傻又好心,给钱还多份上,马赶飞快,不过冰雪初融,才开春时候就赶到京城。
京城看管极严,幸好长乐早有准备,路引和别书信都齐全,才能很快入京。到京城,乔玉也知道去年发生事,他景砚确是赢,只是还未登基,现下是纵览朝政摄政王,乔玉心放下半。
可今时不同往日,乔玉没有证明自己法子,别说是皇宫,连内城靠里地方都去不,虽然近在眼前,却没办法相见。
个人撑着伞进去。
太清宫与离开时候并没有什变化,时间似乎在这里什也未留下,与过往每年都没有不同。
景砚脱力般,手指放松,黑伞落在旁。他仰头望着院子里那两棵相伴相生枇杷树,那是乔玉和他起种下。它们已经长很高,如今亭亭如盖,绿叶葱茏,却依旧很亲密,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会离开谁。
人不如树。
他这样看很久,不仅是长发,眉眼都染成雪白,渐渐连裸露在外皮肤,后来是玄色大氅,全都被白雪覆盖住。他似乎成个雪人,眼角却忽滚下串水珠,留下道很明显痕迹。
他定个客栈,边泡澡边发愁,难道自己真要击鼓鸣冤,再大庭广众之下表明身份。
那也太丢脸吧。
乔玉想到他外祖母,福嘉县主。福嘉县主自乔玉失踪后,又回到外头古庙中修行,那个地方还好接近些。
第二日,乔玉去那里,福嘉县主满脸肃穆,正跪地诵经,乔玉也不知怎,其实他印象里只见过福嘉县主两三面,却忽然哭出来,也跪到福嘉县主旁边,嗓子里含满哭腔,“外祖母。”
虽然景砚直在暗地里寻找,福嘉县主以为他死在那场宫变中。
那或许是融化雪水,或许是眼泪。
大约是眼泪吧。
过完年,乔玉就急急忙忙要找人去京城,他雇辆很小马车,在路口长亭同小伙计还有那群小乞丐告别,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他们都很舍不得,小伙计道:“你虽然没玉桥先生画好,可陈公子你心和玉桥先生样好。”
乔玉哭笑不得,他是刻意画劣质些,防止露出马甲,没料到他也有日要刻意做不好件事。
他满心满意都是景砚,想都要发疯,实在是不可能再停留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