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伤这重,若是就这样在这里呆个晚上,到明日,是不可能活得。而且他虽然不解宫变具体事宜,可听那些侍卫说道,等大皇子登上皇位,要为他们加官晋爵,封侯拜相。很明显,是景旭做下事,而乔玉是景砚人,怎能有活路?
长乐虽然冷静理智,可若是真让他放弃朋友,眼睁睁看着乔玉去死,他做不到。
幸好长乐安平都在御膳房做惯活,手脚都干净利落。那些侍卫糟蹋完御膳房,又去别处,周围空落落,个人也没瞧见。他们将乔玉塞到空桶旁边,长乐驾马,临走前泼油,烧这块地方,再顺着那条小路,朝偏僻
小门赶过去。
初秋深夜冷厉害,安平缩在乔玉身边,能看到他惨白脸颊,嘴唇干涸,上头没有丁点血色,除微弱呼吸声,就像是死过去样。安平害怕发抖,为他们三个以后命运,也为现在能否逃弱,里头还有丝隐藏期待。
,只负责拿着钥匙。
而今日泔水车还没来得及出去。
他们俩也不敢拿灯笼,怕引起别人注意,背靠着墙壁,点点朝那里挪去。因为泔水实在太臭,平时也不停在御膳房,而是外头个偏远角落。安平胖得很,往常又不怎动弹,此时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不小心跌下,朝旁边倒过去,与具尸体脸擦着脸,吓得要命,眼睛瞪大大,模模糊糊总觉得这尸体太过面熟。
长乐把把他拉起来,急忙问道:“有没有事?”
安平愣愣,摇摇头,指着那个“尸体”道:“是,那个是,是小玉……”
他们别无退路。
路拉着马车到小门,旁边倒着侍卫尸体,长乐从他身上摸出钥匙,拿到手中时很冰,抖下,像是也沾染死人冷。
宫里人命原先就不值钱,更何况到这个时候,生死由命。
直到真离开皇宫,安平才敢探出头,回望着那个淹没在薄雾里巨大牢笼,轻声问:“师兄,咱们现在
长乐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安平磕巴会,接着道:“他还有气,还活着!”
安平喘上这口气,跪下来,从袖子中拿出火折子,小心吹亮,往乔玉那边看过去。
这看几乎让他倒吸口凉气。乔玉身上被鲜血浸透,掌心伤口泛白,血都快流干。
安平抬头望着长乐,眼里满是渴求,乔玉直是他们好朋友,即便这年来因为身份有别,不想被卷进皇位之争,好久都未曾见面说话,他也直当乔玉是好友。
长乐闭眼,当机立断,“你到前头带路,背着他,带他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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