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不仅摸,还要戳,又捏捏,弯腰把乔玉抱上来,可手也直没离开他脸,“看来果真不是个小老鼠,小老鼠没小玉可爱。”
他顿顿,轻声问道:“小玉直在这里听着吗?”
乔玉怔,点点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想起今天听两次闲话,还是没忍住,犹犹豫豫地问道:“是不是因为殿下对这好,外面才都讲你坏话?”
景砚低眉敛目,唇角含笑,手掌伸开,指尖抵在乔玉下巴,似是温柔妥帖,实则是逼着乔玉问道:“哪个在你面前乱说话嚼舌根不成?”
乔玉睫毛抖,“殿下管这严,仙林宫没人敢说。自己出门,听到他们说,本来也不怎难过,就是回来听到太傅也这说,就想,是不是殿下真不应该对好……”
那多年,也该对他好,不必在劝,从前答应先生,自不会变。可先生也不该对孤,管束太多。”
景砚语气已经很不耐,若眼前这人不是他太傅,甚至都坐不到现下。
他脾性贯阴鸷古怪,却很能忍耐克制,只是别人不能在他面前提乔玉不好,即使是顾逢芳确实不知道事情真相也不行。
景砚抿口茶,已是闭门谢客意思。
顾逢芳站起身,腰背已不能挺直,临走前似乎想说什,却还是咽回去,“老臣,老臣告辞。”
他话说得急促,似乎要趁着还有勇气,要将这些心里话股脑得说出来,否则以后就再也讲不出口。
景砚能感受到掌心片濡湿,又温热,是眼泪落在皮肤上头,却像是浸到他骨血里。
是乔玉哭。他长到这大,在旁人面前已经能装成冷冷淡淡模样,可还是学不会如何在景砚面前克制情绪,忍住眼泪。
他难过,委屈,有不顺心事就是要流眼泪。
这大约是太依赖景砚缘故。其实从太清宫出来后,乔玉直不怎开心,他本来该是自由,却因为这副与冯家人有过分联系面容,怕给太子惹麻烦,
外头脚步声远,景砚偏过头,向屏风那边望过去,笑笑,“哪只小老鼠窝在那,是不是该捉只猫来?”
小老鼠乔玉从软塌上跳下来,慢吞吞地走到屏风边,探出个脑袋,“千万别把年年带进来,它太精明,来过次就拦不住。”
景砚朝他招招手,“那闹小老鼠怎办?”
乔玉往那边走过去,“不是老鼠,是,是小玉,是小玉啊。”
他顺着景砚话往下说,真假装成个小老鼠,伏在景砚腿边,还很认真地强调下,抓着对方手去碰自己脸颊,“你摸摸看,小老鼠脸颊有这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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