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匪夷所思地看她眼,想说丑死也比毒死好,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觉得还是应该给她留几分面子,于是说:“那你继续藏着吧,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什严重毒。正好薛神医在主峰上,你回去求掌门帮你要解药就是。”
韩紫绮:“……”
闻衡不再理她,对其他弟子道:“劳诸位师兄搭把手,先把箱笼抬进去,放在外面不像话,不是咱们待客之道。”
周勤十分同情地看韩紫绮眼,忍气吞声地帮着抬箱子去。
闻衡三言两句将这两件事处理干净,堪称快刀斩乱麻。那黑衣少年也没再找茬,只是冷眼旁观,对周围纯钧弟子扎在他身上刀子似眼神视而不见,看向闻衡目光十分幽深,不知在思量些什。
“你……”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正要说话,旁边周勤与韩紫绮像是等来救星般,异口同声叫道:“岳持师弟!”
这声打断两人对视,闻衡从惊怔中蓦然回神,转头向二人看去,余光却不经意瞥见那黑衣少年无端蹙起眉头,似乎是忍着痛,抬手按住心口。
“出什大事?”他收敛思绪,正色问,“还有这位是……”
周勤剜那少年眼,悄声道:“这人是师父那位朋友薛神医带来药童,师父和薛神医到主峰去,师兄们也跟着,就剩们在这里帮忙归整箱笼。这小子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碰,这也罢,最可气是方才紫绮师姐路过,不慎碰到箱子上铜锁,谁知那锁上抹毒药,竟然中毒!们本非故意,他却不肯给解药,这才吵嚷起来。”
直到众人将箱笼归置妥当,周勤见韩紫绮还站在那里,心中不忍,遂悄悄扯把闻衡袖子,问:“师弟,怎办?总不能让紫绮师妹
他虽然压低声音,但这群人谁没练过武功,个个耳聪目明,都知道他是借机指责那黑衣少年,对方却恍若未闻,依旧冷若冰霜,不置词。
闻衡奇道:“中毒?什毒?看眼。”
韩紫绮哭得哽咽难言,却死拉着衣袖不放,不肯示人。她是个极好强又要面子姑娘,宁可中个剧毒晕倒,也不想当众出丑,闻衡却不懂女儿家这些心思,见她执拗,微微沉下脸来:“怎,讳疾忌医?”
论辈分闻衡最小,但他自打少年时就沉稳过头,又经历过大风大浪,心境成熟,久而久之,养成身稳如泰山气度,再加上他本是天潢贵胄出身,平时冷冰冰地不显,但偶尔会流露出点说不二专断作风,同年弟子们对他颇有几分敬畏,韩紫绮虽跟他走得近,也未能幸免。
因此当他声气沉,韩紫绮立马怂,连哭声都弱几分,怯怯道:“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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